文帝倏然看向贺谨怀,“他说话为什么总是这么欠?”
贺谨怀讪讪的低头,他总不能说跟他学的吧?
墨宝没给他再继续质问贺谨怀的机会,抱着盒子退后一步,给帝后来个跪拜大礼,“皇祖父皇祖母,那孙儿先走啦。”
一整晚上,这是帝后第一次听他喊人,皇后再次热泪盈眶。
文帝也是,见他行礼,仿若看见了先太子。
“好好好,快起来。”
随后贺谨怀冲帝后抱拳,抱起墨宝走出木屋,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竹林,端惠皇后才收回视线。
皇后低声道,“若不是贺家将他当成眼珠子疼,我都要怀疑他在民间是不是吃苦受累了,这也太早慧了,怎么瞧着什么事都知道?”
“早慧是好事。”
找到皇孙,文帝龙颜大悦,且像是转瞬间年轻了好几岁,他拍拍皇后肩说,“与朕回宫,这次朕无后顾之忧,终于可以好好的钓大鱼了。”
没一会帝后也立刻了木屋。
且说贺谨怀和墨宝上了马车后,墨宝将盒子往旁边一放,就很严肃的看着贺谨怀说,“小叔,我决定一件事。”
贺谨怀眼神看向他。
墨宝气呼呼的伸出三根胖手指,“你今日太过分了,我决定三日不理你…哦不…”他想想又伸出一根手指,“四日,我要四日不理你。”
贺谨怀嘴角抽抽,“蠢!”
墨宝不悦的喊,“小叔!”
贺谨怀却无视了他的不悦,“身份不同,你将来的地位与责任便不同,站在高位便要学会冷情寡欲,万事以江山社稷为重。他们今日还能让你喊我一声小叔,乃是因为需要,待到将来,他们未必愿意看见你与贺家过度亲近。既然如此,不如从一开始就立起君臣之间的规矩,这也是那两位乐于看见的。”
“为什么?”墨宝有些不能接受这种说辞。
贺谨怀又道,“因为贺家于你有恩,若是你与我们过度亲近,他们会担心贺家挟恩图报,这于你于贺家都不是好事。”
“所以呢?”墨宝眼神闪烁的问,“所以小叔的意思是,将来我要再次回到京城,你和小婶还有云宝,就要和我疏远了么?不对,你从现在开始就和我疏远了。”
贺谨怀本意是想和他说,咱们在帝后乃至将来在外人面前,一定要如君臣相处,私底下再论亲人。
可见他眼睛里水汪汪的,忽然坏心一动,道,“然也!”
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