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落水中,自卢中原以下,众人无不阴沉了一张晚娘脸,死死瞪着许易。
徐凌鹤也暗自惊诧,这梅花七未免也太直了,看来此人到底没有经过系统培养,并不适合高层生活,念头到此,徐凌鹤悚然想到,“自己要的不正是这样敢冲敢杀,雷厉风行的干将么,似眼前这一个个,倒是人人城府极深,却一个个把缩头神功,看脸大法,练到登峰造极,事到临头,可有一个顶用的?”
念头既定,徐凌鹤道,“旁的无须论,你只须说以目下的形势,我教宗该如何处置。”
许易沉吟片刻道,“战则两败,合则两利,这是明摆着的,唯有和平,符合教宗利益。”
他话音方落,便听一道冷哼声传来,“老生常谈,拾人牙慧,我还以为有甚高明见解。”
说话的乃是殷长老,他和江上坤同属一系,对徐凌鹤拿下江上坤有兔死狐悲之感,自然也将许易视作眼中钉和未来的对头。
许易冷道,“见解是不高明,不如我不说了,请这位长老接着说下去。”
徐凌鹤冰冷的视线,扫向殷长老,殷长老老脸胀红,摆摆手道,“还是听梅花七说吧,我还未思虑通透。”笑话,这个时候,除了梅花七,这种愣头青,谁敢往前冲,一旦说错了,将来出了篓子,正缺顶包人。
他虽被梅花七顶的下不来台,可也万不敢沾这个大包,只能强忍了这口气,以待将来。
徐凌鹤冷声道,“当真是丑态毕露,不敢发言的,就不要插言了。”
众人的心思,他洞若观火,也从骨子里厌恶,悠远的承平岁月,将这帮人的骨头都磨没了,私欲却放到了最大,他已懒得给这帮人留什么脸面了。
梅花七道,“此役,祖廷八万神兵尽没,我方损失三万,论战,却是我方胜了,若只是单纯的战争,胜了自然欢喜,但落实到和谈上来,胜了反而是包袱,毕竟,祖廷那边,需要台阶,否则,祖廷也没办法对下面人交待,所以,此番和谈,我方必定处在下风,所以说,恐怕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这番称量人心的话,说到众人心里去了,再没人冷嘲热讽,反倒觉得这梅花七并非一勇之夫。
徐凌鹤道,“代价自然是要的,关键是,祖廷那边是怎样的态度,若他们一意复仇,我方也不能太一厢情愿。”
许易道,“这个则需要试探了,但我们的态度总要做出来,先派人过去接触,试探一下,总是没错的。在我看来,祖廷的高层,恐怕与在座诸公一般心思,能躺着捞资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