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吗?”卫毅说道,“萧子雅那副样子应该是触动了陛下了。毕竟都是姓萧的。你也会钓鱼,一味的紧绷只会让鱼跑掉,唯有紧紧再松一松,才是钓鱼之道。箬衣虽然年幼,但是不糊涂,识大体,我是新人她的。即便她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特别过了的话,陛下也不会与一个受了委屈的晚辈计较,但是我却不一样。你明白了吧。”
“受教了。”裴敏这才抱拳。
“况且,拱北王府是皇室宗亲,若是闹得太狠,陛下的面子也过不去。”卫毅笑道,“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陛下罚的轻了,自会在别的地方补偿我。所以我横竖都不吃亏。小裴啊,你在这个年纪做到太医院院正已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但是做院正与做太医有很大的差别,你要学会用人,看人,陛下那边也不是光靠医术就可以的,也要揣摩圣意,但是也不能过于揣测陛下的心思,至少不能让他看出来。我的缺点很多,在陛下的眼底我的缺点越多,他能拿住我的地方就越多,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最忌讳的便是完全没有把柄在陛下的手里,陛下不敢用这样的人的。你也一样,在无伤大雅的地方有点小毛病让陛下知道,他才会对你放心。你是太医院院正,陛下疑心你也是正常的,毕竟你才是日后替他诊病开药的人。想要让他完全对你放下戒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裴敏如今已经是心服口服。
他知道卫毅是将他当成自己人,才会说这些话给自己听。
陛下的确是不信任他这个才刚刚上任的院正,他知道自己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也是因为老院正意外身亡的缘故。
坐是一方面,能不能坐稳就是另外一方面了。
如今听了卫毅一番话,他顿时如同醍醐灌顶,瞬间灵台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