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在大梁的军规里面还真没有一条不准将军营的场地租出去做别的用处的。卫箬衣的脑袋上默默的留下了三道黑线。还有这种操作!
“不是说去年开始,咱们这里开销已经正常了吗?”卫箬衣问道。
“咱们这里前几年战死的兄弟们抚恤金朝廷都没给足,若不是有那马场的租金,那些孤儿寡母该怎么活?”老何一脸不屑的说道,“兵部里面的人光是想着卫大将军有多风光,可曾想过我们这些一直驻守在这种艰苦地方的人是有多辛苦。”
“算了,和你说这些也没什么用!”老何说完挥了挥手,“你一个新来的,等时间长了,便知道这里比不得其他地方了。”
“那这里穷成这样,你们都没离开军营?”卫箬衣好奇的问道。
“离开?”卫箬衣的话一问出口,这几个老兵就一脸的轻蔑,“你是不知道这周边的环境,我们这样的人,除了打仗还会什么?”老何说道,“还不如就在军营里面混着呢,等将来再老了一些,就可以拿一辈子的饷银了,那时候再告老还乡,不管做什么,都能每年领上十两银子,够咱们这些人活的了。若是运气不好,死在战场上,家中也可以拿到抚恤金。若是伤了,也能提前退役,我们若是回去乡里,光靠着种田,一年能赚到个五两银子就不错了。你还年轻,不会算账,以后慢慢的就知道了。”
呃……
卫箬衣被一顿抢白,心底顿觉塞塞哒。
“我该回去了。不然我们伍长找不到可是要骂人的。”卫箬衣问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于是起身,“明儿我再来看几位大哥。还想多听听大哥们说话呢。”
“回去吧。”那老何也没起疑,而是随便的挥了挥手。
卫箬衣溜了回去。
“郡主可是回来了。”一进大帐,孙管事就急匆匆的说道,“赶紧换了衣服,孙淮带着几名将领前来求见,属下适才以郡主正在休息搪塞了过去,他说一会还要来。”
“啊?可知道是什么事情?”卫箬衣问道。
“兴许不是什么急事。”孙管事说道,“若是急事的话,应该不是那种样子。”
卫箬衣换过衣服之后不久,孙管事就再度来报,说孙淮他们几个人来了。
卫箬衣让孙管事将人让了进来,她自己则正襟危坐在宽大的桌子之后。
平日里议事,她自然穿的是祖母和父亲派人送来的铠甲。今日不是议事,所以卫箬衣选了一套类似男子的长袍,腰间束着洒金的皮带,她的墨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