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不待他们有动作,里面的动作突然停了,外面的三人身体也是一顿,双方隔着一堵墙都没有动静,好像在比赛着什么。
“来者是客,外面的贵客不必藏着躲着了。”
里面熟悉的声音让三人更是愣怔住了,面面相觑。
顾夜烊皱眉,第一次在穆生云讲话之前说话了,凑近两人耳边,十分小声,“我怎么觉得里面那人就是生白啊,简直一模一样。”
黎清无奈拱手,同样用着只有三人能听见的音量说:“可不是吗,我们一开始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是这小子心狠手辣,当时可是想害死我和生云,哪里像穆生白那小子做得出来的事情,要是真的是他,到时候看我不好好教育他一顿。”
穆生云白了他一眼,正色说:“别管了,既然他让我们进去,我们也总不好藏着。”他并没有故意压低声音,想必是故意让里面的人听到的。
他推开了门,目光落到暗红色楠木椅上那个如玉般的男子身上,那张熟悉的脸染上看一抹他们并不熟悉的神色——戾气。
若说黎清和穆生云对着这张脸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了,顾夜烊却是完完全全震惊了,他斩钉截铁地说:“他就是穆生白!我不可能认错!”
“我不是。”穆生白轻飘飘的一句话堵住了顾夜烊的嘴,他接着说,“我名孟浮生,不是你们要找的穆生白,想必那两位已经清楚到不能再清楚了,至于你们要找的穆生白,估计是死了吧,尸骨无存,不复存在!”
书房的气氛蓦地一窒,穆生云更是骇然,他熟知内情,一开始他和师父只是怀疑生白知道了真相,可是现在——“你知道了你的身世?”
孟浮生嘴角扯开一抹弧度,却不带一丝温度,直让人冷到骨子里,“很惊讶吗?还是你们想让我一辈子都不知道?呵,他那半辈子真是愚蠢啊,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信错了人,追随错了人,每一件事都办错了,他该死!”
穆生云身体一颤,嘴巴一张一合,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孟浮生勾起讽刺的笑,突然站了起来,一步步走近,携带着满身冰冷,“怎么?无话可说了?穆生白真是可怜,付出全部的信任结果只得了这么个结果,可怜可悲,认贼作父,为了一个暴虐成性的皇帝做了这么多,你觉得他不该死吗?”
穆生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像往常一般摸摸这个竖起了全身的刺的青年,“生白,师父不告诉你是有师父的苦衷,且景元帝当年揭竿起义是顺应民意,前朝荒帝*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