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惊的告白。
“阿申起初不信蒋氏无辜胡端作恶,我却是一早就看明白了,依阿顾你的性情,要不是当真察实了蒋氏蒙冤的证据,怎么可能编出那段戏文来煽动舆情,阿顾可万万不是那等为了荣华富贵,就能不顾良心谤坏他人的败类,是以别说那吴老娘果然是因为心虚喧闹学宫,便是没这么一出,我也坚信蒋氏必定为无辜,这桩案件是胡端枉法!”
春归只能保持莞尔,虽然我的确不是败类,但丁娘子你是怎么断定的?
好吧,她真的不够游刃有余,还没法面不改色心不跳就把恭维的话滔滔不绝。
“所以,就像王家那桩案子一样,应是莫问道长卜算出了蒋氏蒙冤,阿顾才能断定胡端作恶吧!阿顾,你可别瞒我了,我早就打探出阿顾和莫问道长是旧识。”
眼看着丁氏闪闪发亮近乎癫狂的“神目”,春归心中又是一片哀嚎:这是怎样地峰回路转呀,莫问小道你可真是个祸害!!!
但春归清楚,莫问小道其实是个连坐的。
见自家娘子都已经这番声情并茂,然而春归仍然维持礼节却也仅限礼节的微笑,申宠妾总算是坐不住了,她双膝跪地,倒头便拜……
春归怔了片刻才惊跳起身赶忙扶起,嘴里连声“有话好说”,心中实在叫苦不迭,她最架不住这类又跪又拜的请求,但又必须警惕戒备——二话不说都膝跪大礼了,足见申氏所求非小。又难怪丁氏特地带上这位“情同姐妹”呢,做为一州州佐的堂堂正妻,让丁氏怎么做得出来如此屈节降志的事。
春归越哀怨了,亏她还觉得丁氏未必不可交,真真可惜了柴生哥从峭壁高渊上摘得的珍贵好茶。
好在是申氏仿佛也就只是做了做样子,没有一定赖着跪拜,她被春归扶了起来还涨红了脸,很有几分愧羞的样子,接下来的叙话也没有淌眼抹泪:“不瞒顾娘子,妾身所求乃是因我家老爷这十余日来受噩梦所扰,那梦里的场景……是锁枷扛身、独陷囹圄!虽说老爷明明白白这只是梦境不可当真,可这噩梦连日累扰,老爷心中忧虑,妾身见了是想为老爷分忧,才想着向高人求卜吉凶。”
却是不提莫问小道了,只把迫切的两眼直盯着春归。
分明是把春归才当作了高人!
更准确的说法,应是把春归当作了向“高人”传声的桥梁。
想来是那李同知自打荣国公府受皇上降旨斥问,紧跟着王久贵竟答允了举证施良行受贿,以及东墟命案揭发,胡端麻烦缠身等等接二连三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