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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认为这有些不符合情理。
虽然说据渠出探听的消息,樊二七、八岁上下时就不知所踪,樊大忘记这个手足兄弟看似不足为奇,但春归并没有忽视关键点——樊大提起已经夭折的长女,是因为心中既悲且愤,悲愤又是因为女儿遭受奸/辱反被诽责,导致他们全家蒙受更加深重的污点。
污点!不仅仅是从他的女儿始为开端。
还有樊二的存在,邻人们笃定他为奸生子,从那时起,樊家人就因为这事遭受变本加厉的欺辱,甚至很可能在樊大幼年时,就因为母亲和弟弟蒙羞,所以他一直不能抬头挺胸的生活,一直无法申辩反抗他人的厌鄙和践踏,不管他相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但因为母亲而蒙羞的事实可能在他心中丝毫不存阴影吗?
他可能因为樊二的不知去向,就淡忘这件事吗?
他甚至都没有提起过众邻对樊母的斥骂,他只是笼统的概括,把一切根由归结于樊家人瘦弱的体格和脸上的胎青,归结于几代人的贫穷卑微。
是不能正视事实,无法亲口道出生母可能存在的丧德败节的罪错,还是有其余隐藏得更深的原因?
真相无法仅靠梳理,春归需要渠出更多的窥探消息。
与此同时她也不能不能防范着如果柴胡铺的里长当真被凶手贿赂的话,会不会毁尸灭迹。
樊家满门遇害,别无亲友,遗体应当暂时收存在义庄,此时已经是暑季,义庄当然不会妥善保存尸身,至多三日后就会处理,也不知随处一埋还是干脆丢去哪个乱葬坑,更可能当作暴病死亡的人一把火给烧得干干净净,到时候即便惊动了官衙,恐怕仵作也没法子通过尸身验证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春归必须赶在尸身被毁前设法干预,才更加有利于察明案情。
她也只能通过莫问小道的“神通”。
却说柴生在姜东的帮助下,此时不仅仅赁下了一处宅院,将柴婶子接了进京城团聚,且也寻了一家靠得住的牙行,用还算公道的价钱在京郊置下了三十亩良田二十亩桑地,雇请农人耕种虽说不能靠此积攒下多少钱粮,至少他们几个在京城的开销不用犯愁了。而关于置铺经商的事,柴生却没有着急,他自己先找了个商行做雇工,打算的是先熟悉一下京城里的各种营生商事,等心里有了成算,再商量着自己开铺子的事情不迟。
寻常家里只有柴婶子和娇杏两人照管,游手好闲的莫问小道除了专注他自己的“生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