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几句?”
沈姨妈和易夫人是有嫌隙的。
一来是性情不投,易夫人自来端方严正,沈姨妈说话却有些不着调,多年前被易夫人呛过两句,导致她一见易夫人心中就不由自主有些犯憷;再者因为晋国公一度热衷招兰庭为孙婿,沈姨妈却盘算着将女儿嫁进太师府,她自己把易夫人视作了对头,虽说后来哪方都没有如愿,但嫌隙算是结下了,沈姨妈就更不愿去易夫人面前讨没趣。
连忙把春归一推:“我就不去了,和她一直说不拢,也犯不着应酬客套着,春儿也当着些心,这些自恃名门望族出身的贵妇,都把眼睛长在天门穴上,千万别被她们挑剔着错处把柄。”
好歹春归没缠小脚,才未被这一推直接来个踉跄,她忍着趔趄稳稳站定,才能福身行礼以示告辞,暂时摆脱了和沈姨妈继续在凶险地方进行凶险话题的恐怖行动。
又说董姑娘虽则因为兰心姑娘的冒犯彻底和她绝交,但晋国公府并未与太师府交恶,易夫人对待春归虽说不上多么的亲近熟络,然而也不存厌鄙疏远,她见春归往这边来,也主动向前迎了几步。
“夫人这一贯安康?”春归先道
“安好无恙,娘子的气色看着比上回更好了。”
这原是一番场面话客套辞,春归却调侃道:“今日获诏太后娘娘的寿诞,我已是张惶了好些时日,昨晚干脆睁着眼一夜未眠,出门前上了老厚一层脂粉,总算才掩住了一脸的倦容。”
连易夫人都被逗得一笑:“你这样诙谐,哪像话说的一样严重?我看你今日言行十分得体,早前还在惊异你这样沉得住气呢,想到我第一次参加宫宴时,可没你这样的稳重。”
春归正要自谦,就听身后响起一个老大的嗓门儿——
“芸姐姐,总算盼到了一见,如今我可真没了法子,你定要助我一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