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若还情愿,我们就娶了她当儿媳妇。”
郭大嫂便长舒了口气:“你真这样想,我还安心些,我就怕你怪我当时没想周全,害了儿子。”
“彭氏就算作恶,和丽丫头也没有干系,我和刘权的情谊,总不能因此断绝。”
这两夫妻赶到刘里长家的时候,几乎已经挤不进去院门口了,而童政也已经是将昨日布下的局简单对民众解释清楚,所以郭家夫妻又听了满耳朵的议论——
“我就说呢,官府怎么会仅仅依靠僧道的说辞判案,原来是提刑老爷故意布的局。”
“你知道个屁,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哪里闹得清官府是怎么判案的?”
“但费家大丫头尸骨都化成了灰,哪里会有那等高明的法术还能让她的尸身再显出死时情状的?”
“莫问道长可不是普通术士,他的师父丹阳真人可是国师,谁也拿不准小道长会不会这等法术!”
“也难怪费厚信以为真,深更半夜摸黑去他家大丫头的坟茔企图毁了道长法术,没想到被捉了个现形。”
“说起来寻常看费厚这样窝囊,想不到他还能这样护着自家婆娘。”
“费厚中计也就罢了,但听说费聪大姨居然也被逮获,这又是为何?难不成费厚原来是和他的大姨姐有一腿?”
“胡说什么呢,刘老根虽只有两个闺女,但刘家姐俩的品性可是有目共睹的,勤俭能干就不提了,什么时候听说刘家姐俩占过别人一点便宜?你们这样谤毁刘家大姐也不怕遭天打雷霹。”
“哎呦,知道你自小就看中刘老根家大姐,可惜你家就你一根独苗,老子娘不许你做人家的上门女婿,只你而今还护着过去的心上人,就不怕你家婆娘往你脸上泼酸醋?!你说刘家大姐清清白白,那她为何摸黑去外甥女的坟茔和费老大私会?”
“话也不能这样说,刘家和费家昨日白昼还唇枪舌箭,摆明了水火不容
呢,刘家大姐怎能和费老大私会?应当是有别的缘故吧,还是不要胡乱猜疑的好,等着提刑老爷断个水落石出。”
院子里童政自是当仁不让坐了主位,但今日的主审,却是站在他身后的兰庭。
春归和周王都坐在并不那么受人注目的地方,周王脸上有些急切的神色,显然他也在因为昨晚发生的事震惊且困惑,春归却有些萎靡不振,盯着自己的膝盖发呆。
昨晚她也去了费惠的坟茔处埋伏,直至亲眼目睹刘氏落网,这并不在她意料之外,但有的事情一但得到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