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始作俑者的话。
表哥也不再是表哥,表弟也不再是表弟,他们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他,他也同样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他们。
所以他只能被叹息声声的刘里长拉着住在里长家,麻木的听着这两个热心的长辈对他的安慰。
“喝吧,喝吧,喝醉了好好睡一觉,再想今后的事。”刘里长没有阻止费聪饮酒,当夜深,他和妻子先去安歇了。
院子里顿时很冷清很冷清。
“聪哥哥。”已经在暗暗的远处站了许久的刘姑娘推开院门。
费聪抬头看她,看不清表妹是不是在哭,他很烦躁,但他忍住了,他想他的确不应该怨恨她。
他坐着,不动,眼睛里越发恍惚。
“是我的错,的确是我害了小惠,我不知道被我们叫着阿爹的人竟然如此厌恨着我们,我更没想到被我们喊着姨娘的人……如果我更细心一些,不管多么艰难,我该把小惠接到县城去,是我把她托付给了凶手,是我亲手把她……我不该怪你,但我应该怎么办?我现在甚至连声表妹都喊不出口了,我听见你说话心底都在淌血,我没有办法履行婚约,我永远也无法忘记是你阿娘害了小惠,我做不到让妹妹一个人孤伶伶的躺在坟茔里,结果我还要和杀死她的凶手的女儿一起生活,和你生儿育女和你……”
“聪哥哥别说了!”
女子一直站在门外的阴暗里,她应当是在哭泣,但她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哽咽声,她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握成拳头。
“我是来跟聪哥哥告别的,我知道聪哥哥今日之后就不会再见我了,阿娘她做的事,聪哥哥当然不能谅解,聪哥哥不会怨恨我,但聪哥哥看到我就永远无法忘记小惠是被阿娘毒害的事,我也不想让聪哥哥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痛苦里。我甚至无颜宽慰聪哥哥,让你不要自责……
”
“走吧,你走吧,以后好好的,小惠不需要刘家人任何方式赎罪,我也不需要,因为无论你们做什么我都不会谅解刘氏,从此我们各不相干。”
费聪头也不回离开了冷清的院子。
他后来还是来了一趟毫末庄,正式向周王及兰庭道谢,有些出乎兰庭意料的是这个少年并没有想法阻止刘丽为娄氏织绸工。
“我与费厚这回算是父子缘尽了,就算为了偿还他的生养之恩吧,我会说服四管事仍然履行雇约,从此我与他们就能真正一刀两断互不相欠。”
不过春归后来听说,彭氏并没再送女儿去娄家,她把家里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