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祖父的谏言。”
说到这里,兰庭蹙了眉头,步伐也随之减缓:“这些事我原本已经有所了解,但今日才听外祖父言,当他提出改革矿务谏言时,外祖父的同窗好友,当年职任通政司右参议的潘存古曾经提醒外祖父,建议他退让罢议,否则会遇不测之祸。”
春归干脆停了脚步:“迳勿是说当年,就有人因为外祖父的谏言怀恨于心?”
“准确说,那时已经有人意图勾结商贾盗运铁矿,但当然不是齐王,那时连今上都且在东宫韬光养晦,莫说齐王稚拙小儿而已,即便是成国公万世义当年也不可能怀匿不臣之心,而若非外祖父主张的矿政改革废止,现如今张况岜又哪有漏洞可钻?且我早便怀疑张况岜一案另有隐情,只因尤典教一死,线索便已切断,不过外祖父提供这条线索,又让我看到了转机。”兰庭仍拉着春归,漫步一般往安平院去:“外祖父获罪,矿务恢复旧制,不久便发生燕王谋逆案,但燕王何来那多私造兵器却连厂卫均未察明,这其中应当还有关键人物至今隐匿朝堂,外祖父的故友潘存古应当是知情人。”
“这潘存古而今何在?”春归问。
“他已经致仕回了祖籍汾阳,外祖父想走一趟汾阳亲自拜访,说服潘公告知隐情。”兰庭道。
“迳勿当然不会放过这条线索。”
“我其实颇有些犹豫,所以今日才召集安世兄等人商议。有件事还没告诉辉辉,皇上虽然未治齐王私造兵器意图谋逆之罪,但因其亲卫万埔植证实谋刺殿下,且齐王竟反诬殿下欲陷他于不义,皇上下旨斥责齐王驭下无方、不睦手足,贬为临淄王,虽未勒令其立时回京,不过临淄王想要获储无疑难上加难了。另,因张况岜已经供认了罪行,尤典教虽死却难逃罪实,尤典教因为邬至密举荐,邬至密撤内阁大学士之职,贬为浔州府同知,而替邬至密擢为内阁者,乃李乾元,辉辉可还记得李济否?这李乾元便为李济的堂伯。”
春归倒是记得李济,但闹不清这些人事变动和继续追察盗运铁矿有什么直接关联。
“经宁国公运作,李济的岳丈丁北斗已经明示投效殿下,为显诚意,丁北斗替李济求谋了周王长史之职,李济应当已从京畿动身,不日便将抵达金陵了。”兰庭又道:“盗运铁矿一案,殿下既然已经移交锦衣卫,莫说不宜再行暗察,且而今临淄王党已经大受打击,殿下却有如时运亨通,若还进逼不断,只怕会引皇上不满,埋怨殿下过于激进。”
“那……迳勿最终决断是?”
“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