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妹身边仆婢自来皆是忠心事主,怎会暗藏祸心!”申洳琅反驳道。
“忠心事主?”春归冷哂:“难道申娘身边仆婢都是她自己择选,并非主母丁娘子安排?”
“舍妹虽居侧室,但乃良籍……”
“良籍怎么了?良籍就能与正室平起平坐?”春归又再冷哂。
“顾宜人有何道理干预我李家内闱之事?”李济恨道。
春归想都不想便反驳:“我说了我与丁娘子交好,怎么还不能为丁娘子打抱不平?再者我问清楚这些内情,不也是为了察明这件命案?李长史,申娘之父从一开始就提出让我主持公允,既这样我难道还不能过问你的内闱之事?”
“申娘可自择仆婢,是我给予她的特权。”李济冷笑:“我乃一家之主,难道还不能作主家事?!”
“宠妾灭妻,李长史可真威风啊。”春归都险些忍不住直翻白眼了:“李长史既然钟情于申氏,干脆便娶了她做正室才是道理,但李长史却慑于父母之命,还一心贪图荣华,背弃了爱慕之情求娶高门权贵女子,但李长史应当明白,既然涉足仕途,朝廷命官不修私德宠妾灭妻可得遭到弹劾,这世上哪有李长史贪图的两全之事?”
“可不就是如此,李济你可不就是贪图富贵才求娶丁门女?我姐姐为你生儿育女,却被你冷落疏远以至于郁郁病终,你转而又再为了笼络丁家,毁我终生!你当我是怕你这一家之主?我无非是对你心存鄙夷,才懒得和申氏争强斗狠,申氏屋子里的仆婢确然是她自择,我根本就不愿插手你和申氏的内闱事。”丁氏一脸的嫌恶,她显然也已经对李济忍无可忍。
“顾宜人还有什么话说,连丁氏自己都承认了!”李济大恨。
“所以,李长史也承认丁娘子根本不可能指使申娘仆
婢杀人?”春归道:“那些仆婢为申娘自择,可并不代表她们认真就是忠心事主,指不定因为申娘待下严苛以致仆婢暗中怀恨呢?”
“顾宜人休要血口喷人!申娘温柔贤惠,大度宽容,从来不曾苛责仆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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