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态度。我觉得这事我们先不用自乱阵脚,尤其此时不能主动和钱尚书、裴尚书联络。”
“那咱们总不能任由事态继续恶化,一点不作努力,让迳勿加深疑心。”孟治长叹一声气,他着实懊悔一时心急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便和元亥摊牌,以为元亥一来与赵迳勿政见相左,再者对自己这师长又从来敬重有加,不难游说,结果反而惹来无穷的后患,他已经及时把后患上报,元亥也被及时灭口,但到底没能控制住事态往糟糕的方向发展。
孟慎却俨然有了好计划,不过瞄了一眼仍在屋子里的林氏,便没有直说:“咱们虽然不能在这时联络钱、裴二公,但与窦公来往却是理所当然,赵迳勿即便安插了耳目盯着我们,也不至于认为父亲与窦公见谈有何蹊跷,父亲莫不利用窦公……”
孟治会意,冲孟慎摆了摆手,示意无需在林氏面前泄露太多。
要说来孟治如今仍然作为周王麾下的一员佐臣,出入吴王宫其实并没有受到限制,只是他只担任礼部尚书之职并不像应天府尹窦章一样受重,许多公务其实并没必要非得请他一同协商,尤其兰庭已经笃定他是内奸之后,就更减少了交派给孟治负责的事务,但因前期遗留问题,也因窦章而今在吴王宫时比在应天府衙门办公还多,所以孟治来吴王宫与窦章见面的确符合常理,不至于引起周王和兰庭的格外关注。
不过兰庭还是问了一问窦章:“孟尚书今日因何事来见窦公?”
窦章有显然的一怔。
“是上回殿下交办之事,江南四省清察不法已经正式展开,多地官员因罪被暂免职务等候处治,让这些官衙的属官暂代长官职务而失监管终究不是长久之策,所以殿下主张临时委任一批已经获得举人功名而未得授职者行监管之职,这事需要南京吏部配合,孟尚书却拿不准而今这情势,还有无必要让南京吏部走此规程,我让他还是按照规章行事。”窦章作出解释。
兰庭便没有多问。
不过他心念一动,转头问
起周王现下的行踪,得知周王果然又去了清晖园的明河榭。
周王此时的确在明河榭,春归也在,在的还有元亥的亡魂。
“这样说来,孟治说利用窦章,单纯便是利用窦章开口,让他能够名正言顺去和钱柏坡碰面?”周王问。
春归颔首:“据元同知的盯踪,孟治和窦章之间的确没有公事之外的言谈,两人见面时,甚至公务厅里还有多名官员在场,孟治也无法避开这些人和窦章有更私密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