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吃痛,喉咙里发出细碎的音节,他浑浑噩噩,听不真切,以为她是反抗,骨子里生出一种强烈的想要征服的慾忘,当下更加急切。
记忆如同潮水,明明没有几天,可却像是分别了万年。当眼前一切变得混乱起来时,泪水不知不觉盈满眼眶。
葱白的手指穿过他冷硬潮湿的发,好似连心脏都一并被缠住了,酸胀感传来时,她扣紧双臂,阖上眼眸,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滚落。
男人心疼地吻上来,她却倔强地左右闪躲。
心里恨透自己,怎能这般没骨气!
……
怎么睡过去的,她一无所知,只知道飘荡了几天的灵魂终于有了栖身之处,这短短几个小时,她睡得毫无知觉,猛地睁开眼睛时,白昼的亮光已经穿透厚重的窗帘。
猛地抬起头来,她突然想到什么,身体不由得一抖,继而腰间的重量收紧,她越发清醒地意识到什么,回头看去。
男人才刚刚睁开眼眸,眸底猩红,疲惫,一片惺忪,好似还没从睡梦中清醒。
慵懒地觑她一眼,男人的脸在她颈后磨蹭,很温馨很眷恋的样子,病中沙哑的语调懒懒地道:“再睡会儿,好困……”
方若宁不耻地想,她是有多奔放?这人是有多混蛋?发着四十度的高烧,两人还疯狂地滚床单!不困才怪!
可是再困,也断然不能在这里继续睡下去。
“你睡吧,我该走了!”她狠狠撇开男人,拢着被子坐起身,眼眸慌乱地去找自己衣服。
霍凌霄眼眸彻底睁开,冷冷打量着她,方才还带着点温情的脸色此时已经冷若冰霜。
昨天,她提着行李离开后他便觉得不适加重,本以为睡一觉就能缓解,谁知高烧不退,他整个人陷入昏睡中。
意识并未完全丧失,这人进来时,他潜意识里有点感觉。只是身体疲乏,理智与病魔做着斗争,可最终还是被拉进沉沉深渊——梦境与现实,他已经分不出。
后半夜,那种浑身烧灼沉重的感觉渐渐消失,浑身毛孔都慢慢舒展开来,身体被移动时,他渐渐有了苏醒意识。
睁开眼,便看到女人跪坐在身边,手里拽着他的睡衣。
那瞬间,他才知梦境里感知的一切,都不是梦。
她到底是怎么来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来了,还这么体贴辛苦地照顾自己。
所以,接下来的一切,他认为发生的顺理成章,并且是你情我愿的。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