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曼却越哭越凶,泪雨滂沱,头埋在洛之溪的怀里不肯起来,洛之溪也眼角一酸,知道她心里苦,也不再劝她,只是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如果能把心里的郁结都哭出来,也能畅快一些吧。
陆羽曼哭了一会儿,怕自己的坏情绪影响到宝宝,克制着终于止住了哭声。洛之溪给她擦干眼泪,去衣柜找了干净清爽的衣服让她换上,然后又下楼吩咐厨房煮一份热热的素汤面上来。
她再回到卧室的时候,陆羽曼已经换好了衣服,羞涩地说到:“小溪,你来看我,还要让你跑来跑去的照顾我,真是过意不去。”
洛之溪见她情绪稳定了,故意调侃到:“以前呀,我们俩同岁,我总欺负你,现在,你可是我的大嫂,我亲侄儿的妈了,我不照顾你,谁来照顾你啊?”
陆羽曼感激地看着洛之溪,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吃完素汤面,洛之溪叫司机准备了车,她想带陆羽曼去商场逛逛,买几件漂亮的孕妇装,剪一个清爽的发型,也换换心情。
路上自始至终陆羽曼都没有提洛之川一个字,洛之溪隐隐的感到不对劲,从小到大,陆羽曼哪天不是把洛之川挂在嘴边的?
她找准机会,用轻松的语气说到:“我哥最近忙死了,家都不怎么回,早出晚归的,同一屋檐下我也许久没看到他了。”
她本意是想替洛之川侧面解释一下,宽宽陆羽曼的人,她了解陆羽曼这个人,心思简单,对很多事情都后知后觉,可一旦对谁上了心,也很容易钻牛角尖。
陆羽曼不愿意接洛之溪的话儿,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很不想提及洛之川,她以前二十年的深情爱恋竟忽然令她迷茫而感到慌张,甚至怀疑,这几乎也是她自己无法面对的现实。
她无数次地问自己,一个从来没有对她说过“爱”的人,会真正地爱她吗?一个在她怀着孕还用生理的欲望羞辱她的人,会真正地爱她吗?
一个关于陆氏的一切都当着面朝她遮掩撒谎的人,会真正地爱她吧?她不愿意去细想,那个真相太可怕,那是会要人命的无底深渊。
洛之川这几天是根本想不起陆羽曼的。他仿佛分身成两个人,一个是陆氏集团里眉头紧锁忙得焦头烂额时而茫然时而愁容的陆氏总经理洛之川,一个是洛家的养子孤儿院里的孤儿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多年的夙愿就要实现内心充斥着报复的快感的洛之川。
有时候洛之川有种奇异的感觉,仿佛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肉身,升到半空中,看着那个肉身的洛之川像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