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苏颐泽今日的帮忙,因为他替她捍卫了自尊,更把她从悬崖底救了出来,让趾高气昂的阙母,一瞬之间哑口无言。
“你怎么不说话?”
苏颐泽牵着她的手离开包厢的时候,温声问道。
安雅如摇了下头,这样说道,“心很酸,喉咙很涩,不想说话。”
听闻,苏颐泽的步伐停了下来。
此刻他们已经离包厢很远,处在咖啡厅中央的位置。
咖啡厅中央是个巨型的流苏水晶灯,水晶灯下是一架浪漫的白色钢琴,钢琴上放着白色的蕙兰,那垂落的花散发着好闻的淡淡香味。
苏颐泽挺拔的身影,穿着黑色的风衣潇洒帅气,在水晶灯的衬托下,气质卓越。
“你放心吧,阙母不会再刁难你……我父亲不仅是阙父的医生,还是很多法国上流顶层人士的医生,阙母顾及层层关系,不会贸然得罪我。”苏颐泽一双幽深的眼眸,望着她,这样说道。
安雅如落寞地望着脚下的地方。“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我过去真的太容易相信人。”
“怎么说?”
“阙母曾经为难过我,也一次次制造我和阙言之间的矛盾,但当阙母红着眼睛跟我道歉,我便轻易相信了……”
苏颐泽沉声说道,“吃一堑,长一智……你要记住,人心叵测。”
安雅如这才抬起眼眸,眸底的流光仍有丝丝的痛意。“我会记住的,并且不会再重蹈覆辙那样轻易地去相信一个人。”
苏颐泽嘴角微微扬起。“你这句话似乎话里有话。”
安雅如苦涩的声音道,“我已经信错了很多人,不是吗?”
苏颐泽深深凝视她。“包括阙言?”
安雅如垂下颈子。“真正爱一个人,不会这样轻易地放弃,而他已经放弃我两次……”
苏颐泽伸手轻轻扶住安雅如削弱的双肩,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美丽无瑕的面庞。“不要难受,一切都还可以重新开始。”
安雅如悲楚地微笑。“你永远都不知道被自己所爱的人背弃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苏颐泽没有说话,望着她,感到胸口窒痛。
安雅如蓦地耸耸肩。“好了,我也不在这里伤春悲秋了……对于刚才你的帮忙,我还没有好好地感谢你。”说完,对住苏颐泽深沉的目光。“如果你不嫌弃我感谢的方式太简单的话,找个时间我请你吃饭,我知道有家意大利餐厅环境味道都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