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幸勿见怪!”
穆良奇和郭嘉听罢,哑然而笑曰:“鹏飞万里,其志岂群鸟能识哉?譬如人染沉疴,当先用糜粥以饮之,和药以服之;待其腑脏调和,形体渐安,然后用肉食以补之,猛药以治之:则病根尽去,人得全生也。若不待气脉和缓,便以猛药厚味,欲求安保,诚为难矣。主公昔日会盟之时,甲兵不完,军不经练,粮不继日,各诸侯之间数有争斗,然渭水一战,使徐荣等西凉匹夫之辈心惊胆裂,不敢东进而战各诸侯,窃谓张良之用兵,未必过此。
至于渭水河畔大败,实乃寡不敌众,胜负乃其常事。昔高皇数败于项羽,而垓下一战成功,此非韩信之良谋乎?夫信久事高皇,未尝累胜。盖国家大计,社稷安危,是有主谋。非比夸辩之徒,虚誉欺人:坐议立谈,无人可及;临机应变,百无一能。——诚为天下笑耳!”这一篇言语,说得荀攸并无一言回答。
座上忽一人抗声问曰:“今南阳袁公兵屯十余万,将列百员,龙骧虎视,气吞扬州,公以为何如?”二人视之,乃毛玠也。
穆良奇曰:“袁术收败兵集军内,揽流民充军士,既数百万不足惧也。”
毛玠冷笑曰:“君尚未经战而言战,不知可战而论战,言‘不惧’,此真大言欺人也!”
郭嘉曰:“曹公昔日在青州率万余众而败百余万黄巾贼寇,而今精兵数万,却胆怯呼?!”毛玠不能对。
座间又一人问曰:“二位欲效仪、秦之舌,夸夸其谈耶?”
二人视之,乃刘烨也。孔明曰:“刘子扬以苏秦张仪为辩士,不知苏秦、张仪亦豪杰也:苏秦佩六国相印,张仪两次相秦,皆有匡扶人国之谋,非比畏强凌弱,惧刀避剑之人也。君等闻袁术,袁绍虚发诈伪之词,便畏惧,敢笑苏秦、张仪乎?”刘烨默然无语。
忽一人问曰:“二位先生以袁术何如人也?”
孔明视其人,乃董昭也。孔明答曰:“袁公路岂忧国忘家者邪冢中枯骨,何足介意?”
昭曰:“公言差矣。袁术心有登龙之意,昔日孙坚之子孙策取传国之璧,换取数千精兵,而术不还天子,其心怀大志,再者其据南阳而扩扬州,南望荆州,北向豫州,怎说其冢中枯骨?”
穆良奇厉声曰:“夫人生天地间,以忠孝为立身之本。公既为汉臣,则见有不臣之人,当誓共戮之:臣之道也。今袁术祖宗叨食汉禄,享四世三公之誉,不思报效,反怀篡逆之心,天下之所共愤;公夸此等汉臣之贼!不足与语!请勿复言!”董昭满面羞惭,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