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胆识,可不像是西越朝被养在深闺里的大家小姐。
来的这几人,个个腰间都佩着刀剑。
虽说来往的刀客,也都身怀兵刃。可看惯了人的老板娘,眼睛毒辣刁钻。哪里会看不出这些人之间的区别。
这群人,细皮嫩肉的,怎会是来往大漠辛苦讨生活的刀客剑客。
“诸位请吧!”刀疤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们是西越人?”听见刀疤的话,那群人却没有动,打头的一人却忽然这样问道。
刀疤道:“这与诸位无关。”
那人嗤笑一声,随后抱拳,道:“得罪了,只是我等来了漠北近半年,西越人见过不少,却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
母女二人,同行的没有男主人,的确极少见。
谢姝宁抬手,擦去脸颊上沾着的一滴水,笑道:“我们要回延陵去,已耽搁了多日,这会正要休息,便不留诸位了。”
“原是延陵人士。”那人牵了牵嘴角,同身后几人道,“这里既满了,我们便换一家客栈吧。”
宋氏的口音里,仍不改乡音,带着软糯的江南味道。这会听到延陵,这群人倒是信了。
一群人便鱼贯而出。
刀疤飞快跟了上去。
谢姝宁方才说的话,他可一个字也没有听错,也明白了谢姝宁的用意。正如离开敦煌时宋延昭说过的话一般,莫要看谢姝宁还是个孩子,她内心深处却绝不只是个孩子这般简单。
刀疤的身影也在门外消失后,宋氏才长舒了一口气,同老板娘略闲话了几句便拉着谢姝宁上楼。
先前燕淮两人进来时,正逢老板娘在后头让人安置驼队,恰巧没有瞧见二人,也算是好运气。
宋氏暗自庆幸着,将谢姝宁送回了房间,拿了帕子擦她的发,又让玉紫下去再让老板娘多点一个火盆送来。
天寒地冻的,这么晾着湿发,一下子便受凉了。
“你瞧瞧你,越大越回去了,身子骨本就不好,再冻着了可怎么能行。”宋氏嗔怪着,神色间却有丝不自然。
谢姝宁也不点破,任由她说。
过了会,玉紫端着火盆跟图兰一前一后地进来。
暖意融融而来。
谢姝宁这才轻声道:“娘亲是在担心那两人吧?”
宋氏微有些尴尬,“他们到底救了你。”
“正是因为他们救了我,所以我刚刚才没有将他们供出去。”她微笑,“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