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翻得“哗哗”作响。
走近了,他便将手中的书在谢姝宁面前摊开,指着图上的一块隆起道:“你瞧这儿。”等谢姝宁看清了,他便又去将谢姝宁翻开的图志抓了过来,将两本书摆在一块,“你再看这!”
云詹先生神色激动,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谢姝宁便也跟着一道激动起来。
她连忙低头,便见两幅图虽然并不相同,可仔细看仍能发现这是同一个地方。只是一处隆起,一处平坦些,个别细节处,不一致而已。
谢姝宁看着看着,恍然大悟般道:“师父怀疑,这里有金矿?”
“如今尚不能肯定。”云詹先生摇了摇头,将两本书合放在了一块,“但这块地方,肯定有所古怪。”
谢姝宁点头应是。
两幅图上绘的都是平郊,但绘制时间不同,所呈现出的图也就不同。
这里头肯定有什么文章。
她沉思起来。
那厢云詹先生收了书,也跟着坐在炕头闭目沉思。
良久,他闭着眼叹息道:“原是我自负了,这世上的不为人知的事何其多,焉是什么都能叫人清楚明白地知道的。”
云詹先生眉头紧拧,不说话了。
谢姝宁突如其来的这个问题,叫他情不自禁反思起来。
方才他听到了问话,下意识想也不想便否决了,却忘了,盛产黄金的罗山一带,最初发现金矿的地方,也都隐蔽得很。后来,开采的地方多了,众人便传,罗山已无金矿可开。但谁知,这矿,还是一个接一个地开,总能叫人给找出来。
兴许,京都地界并不是没有金矿,而是藏得深了,无人发现过而已。
谢姝宁亦看到了希望,随即央云詹道:“师父,我们寻个日子,亲自去瞧一瞧吧?”
她在云詹跟前,向来是个鬼灵精,这会这般提议,云詹的眼睛一下子便亮了,旋即就问道:“若真被我们寻到了,可该如何?”
谢姝宁神情自若地微笑着,比了个手势,坚定地道:“买下来!”
“六爷跟太太答应?”云詹先生狐疑起来。
谢姝宁唤了图兰进来收拾碎掉的紫砂壶,一边扭头看云詹先生,秀眉微蹙:“这事若真成了,还得请师父帮着瞒一瞒。我如今手里的银子,想要买的东西,一时半会怕还难以寻到买不起的。所以,这事也就不必父亲同娘亲答应。”
她财大气粗,当然能自己做主。
云詹先生也被她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