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苓说:“胡轴这个人啊,你要是再不来跟他谈谈,他可能会死。”
曾经一起相处了那么多年,后来来往也没断,沈玲龙是真把胡轴当弟弟了的。
现在听着伏苓说,要是再不过去一趟,胡轴会死。沈玲龙不由得捏紧了电话话筒,她问:“不是说,以后不乱来,就不会有事吗?“
伏苓沉默片刻说:“人活不下去的时候,就算身体没什么毛病,也会死。”
换句话说,胡轴心里上有问题了。
这电话里问,也问不清楚,沈玲龙说:“过几天,我家小孩会去那边玩,我也打算一起过去,伏爹,就麻烦你别让胡轴躲着我了。”
伏苓应下。
挂断电话后,沈玲龙坐在软椅上,长长叹了口气。
进来拿东西准备出门的二福见了,多嘴问一句:“妈,你咋了?”
沈玲龙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但想到胡轴这个病确实不大光彩,再加上客厅里小孩这么多,说出来实在不大好看,便是摇头:“没什么。”
她起身上楼,去书房画图稿,结果却是一整天什么都没给画下来。
倒是夜里陈池来说,他要外出办公,正好就是去新省。
刚洗完澡,正擦头发的沈玲龙一惊:“你不是主动请缨吧?!”
陈池答非所问:“你们什么时候过去,我跟你们一起。”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沈玲龙能不知道陈池的用心?
沈玲龙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说:“没那么快,我锻炼家里的孩子,让他们置顶计划,最起码要等个两三天。”
“难怪我看着他们都在客厅翻书,”陈池低笑,“我还想着怎么高考结束了,他们还在学习,原来是有任务在身。”
——
在去新省之前,沈玲龙跟周遭的朋友们都打好了招呼。
樊淋雨去别的城市见老朋友去了,家里就剩陈老婆子一个,沈玲龙本来还问了陈老婆子要不要一起去。
陈老婆子不愿意,她在老年活动中心有了几个好姐妹,每个月沈玲龙给了她零花钱,跟着一道玩也是挺快活的。
告诉她真出什么事儿了,就去找温月帮忙后,沈玲龙一大家子就坐上了去往新省的火车。
去新省的火车很少,到二福他们工作的地点,下了火车以后还要做几天几夜的汽车。
问当地人时,当地人总说快到了快到了。而实际上他们的快到了,最起码还有半天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