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配,我虽然姓白,但不算是明白人,明白人另有其人。”
徐浩东哦了一声,“谁是明白人?”
“陈益波。”
是省委常委、滨州市委书记陈益波?
白景洪说:“老陈他才是明白人,我这次下来调研前,在省府机关食堂碰到了老陈。老陈和你关系不错,也知道我和你关系不错,所以他跟我聊了一会。”
徐浩东问:“他说了什么?”
“两个方面。”白景洪说:“一方面,老陈说,你这个人,什么都行,就是不大重视政治。”
徐浩东咦了一声,“我还不够重视政治吗?”
“不是台面上说的政治,那是大政治,你当然非常合格。老陈说的政治,是小政治,是上不了台面的政治。”
徐浩东笑了,“我懂,而且我也偶尔玩玩。我和李智宏书记的关系,还有与你与老陈的关系,不就是小政治么。”
白景洪说:“你最大的问题恰恰就在这里,东江省李智宏书记最大,但如果李书记调走了呢?县官不如现管,只要李书记调走,他就不好再管东江省的事,即使帮你也是间接的,就失去了应有的威力。”
徐浩东点着头说:“这确实是我的问题,在省级层面,除了李书记、你、陈益波、戴昌明,至于其他的领导,我还真没有多少来往。”
“再说另一方面。”白景洪说:“老陈说,你的政治敏感性不够强。四市一体化发展规划,在酝酿和决策时是经济活动,可一旦变成现实并开始实施,它就变成了政治和政治活动。”
徐浩东怔了一下,“是啊,这一层我是没有想到。”
白景洪说:“所以,你应该想到会有人搞事,并应该提前有所防范,当有人搞事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主动展开反击,而不是被动挨打后才想起来反击。”
徐浩东点了点头,“我懂了。”
白景洪瞅着徐浩东笑了起来,“哎,陈益波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有时候好人做点坏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徐浩东呵呵而笑,“这个陈益波,这句话是我对他说的。”
白景洪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一天以后的下午。
徐浩东正在办公室会见一个旅欧华人代表团。
这个代表团共计十一人,七男四女,三名教授、两名工程师、三名艺术家、两名科学家、一名作家。他们有两个共同点,一是在各自的领域有所建树,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