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获得优异成绩毕业,这对罗秀来说,这种光芒足够掩饰她前些年的失败成绩了。
陆斯恩更不能让克莉丝汀夫人的设想,毁在雅兰斯夫人手里。
“小姐并不知道你曾经获得过梅林和平奖的提名,而且我们要谈论的,不是小姐个人的语言风格问题,不是吗?”陆斯恩看着雅兰斯夫人平静的水蓝色眸子,犹如阳光下大海般纯净。
但大海也是通往深渊的唯一途径,在海水下的一百米,就完全看不到光线,纯净的表面,在世人面前遮掩住了它深邃黑暗的底蕴。
作为一个仆人,陆斯恩绝不会承认罗秀的错误,就像四年前,安德烈公爵发现罗秀下令将皇帝加布里尔三世的镀金肖像徽章插在了一坨马粪上,面对暴跳如雷的安德烈公爵,陆斯恩也只是平静地告诉安德烈公爵,那里其实更适合保存加布里尔三世尊贵的徽章。
如果不是克莉丝汀夫人的劝阻,这个绝对忠实主人的仆人,就会被公爵赶到康纳利惟士去了。
雅兰斯夫人并没有因为陆斯恩提到自己生平最大的成就而露出一点得意。作为多米尼克大陆上学者们能够获得的最高荣誉,即便只是提名,也值得许多学者荣耀一生了,雅兰斯夫人很清楚,如果不是评价委员会里某个委员的伯爵亲戚仰慕自己,这个提名只怕一辈子也轮不到自己。
和平奖?见鬼去吧,雅兰斯夫人最欣赏的就是为樱兰罗帝国开拓海外疆土的安德烈公爵。
一点淡淡的妒忌,如同揪心的魔鬼一般,悄悄地毒害着雅兰斯夫人平静的心灵,她或者可以漠视某些贵妇在她面前卖弄最新款的鲁伊维尔小牛皮提包,也可以不去看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海域的黑珍珠项链,但她却愤怒于和克莉丝汀夫人的差距。
这个女人,一出生就带着欧德修凡克家族闪烁神辉的光芒,轻而易举地虏获了被誉为贵族中最具雄性味道的安德烈公爵,并且在这个夕阳绚丽的下午,以倨傲的姿态,派遣她的仆人,来命令自己不要计较她女儿对自己的侮辱。
“如果克莉丝汀夫人觉得那只是格利沙尔塔小姐的语言风格问题,没有必要为她的无礼而道歉,我不觉得我们有别的什么需要谈论。”在这一瞬间,雅兰斯夫人将眼前的年轻男子当成了克莉丝汀夫人,如此畅快淋漓地说话,让她心中的郁结稍稍舒服了一些。
陆斯恩微微一笑,不温暖,也没有什么邪恶的味道,让人觉得他只是单纯地做了这样一个动作而已。实际上他却有些真的笑意隐藏在眸子里,这个雅兰斯夫人似乎并没有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