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皇后说:“不是我悲观,而是你有时候应该用脑子想一下,你想想,你有多少次在挑战汤章威的权威?”
唐昭宗说:“记不清了。”
何皇后说:“你也知道自己是记不清了,可是人家汤章威肯定是记得清清楚楚,一旦他找你算账,你准备好了没有?”
唐昭宗说:“我还没有准备好。”
何皇后说:“那就行了,我只要你想办法,用自己的方法还能处理好这件事就行了。如果你处理不好,那么一旦汤章威对你动手,我们就惨了。”
唐昭宗说:“没有这么严重吧!”
何皇后说:“你看看你吃的是什么?”
唐昭宗说:“我们吃的是汤章威从郢州运送来的贡米。”
何皇后说:“你看看,我们吃的米都是汤章威进贡的,我们拿什么和汤章威斗?”
而且只敢开低矮狭窄的小窗,光线很难照进来。汤姆时代的建筑匠明白了只要墙壁垂直不偏斜,建筑物就会坚实牢固。
他脑子里还有一个念头,那是深埋在尘封的角落里的,他简直不愿意对自己承认的一件事。埃格妮丝死时没有教士,她给埋在一块没有献祭的土地里。他很想回到她的墓边,请一名教士为她祈祷,也许再竖起一座小墓碑;但他担心:如果他用某种方式引起人们注意她的坟墓,弃婴的整个故事就会给揭示出来。把一个婴儿撇下等死终究算是谋杀。时间一周一周地过去,他越来越为埃格妮丝的灵魂忧虑,到底有没有好的安置之地呢?他不敢向教士问及此事,因为他不想说出细节。但他用这样一个想法安慰自己:如果他修好一座大教堂,上帝一定会对他垂青;他不知道他能不能要求让埃格妮丝替他领受那份垂青。如果他能把建大教堂的工作奉献给埃格妮丝,他会觉得她的灵魂是安全的,他也就可以放心休息了。
汤姆到了副院长的住所,那是一座小小的石头平房,虽然天气还冷,门却开着。他迟疑了一会儿,对自己说:要沉住气,你是个能胜任、有知识的行家,精通现代建筑各个方面的匠师,正是他副院长满心高兴地信赖的人。
他走了进去。里面只有一个房间,一头是一张悬着考究床帷的大床,另一头是一个有十字架和烛台的小祭坛。菲利普副院长站在一扇窗前,眉头忧心地皱着,正在读着一张羊皮纸。他抬起头来,冲着汤姆微笑。“你拿着什么东西?”
“设计图,神父,”汤姆说,把他的声音控制得低沉又有把握,“是为一座新的大教堂画的。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