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叫;他蹒跚地走过舞池,几个西部艺人正弹着钢琴,同姑娘们跳舞。他挥舞胳膊,对他们尖声叫着,我们参加晚会的人围成两大桌,有丹佛的多尔、多萝茜和罗伊·约翰逊,一个从怀俄明的希布法罗来的姑娘,她是多萝茜的朋友,斯但、蒂姆·格雷、芭比、我、埃迪·邓克尔、汤姆,斯纳克和其他几个人,一共13个。多尔别出心裁:他抱来了一个花生米机,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往里投入9美分,便可以吃到花生米。他还建议我们每人在一张1美分的明信片上写点什么,把它寄给在纽约的卡罗·马克斯。于是我们胡乱写了起来。拉瑞默街的晚上传来阵阵提琴声。“这不是很有趣吗?”多尔叫道。在男厕所,狄恩和我使劲撞着门想把它撞破,但是它有一英寸厚。我的中指手骨被撞伤了,直到第二天才发现。我们喝洒喝得乌烟瘴气,只想冲出去换个酒吧重新喝。一群城市里的小伙子跟我们在一起,他们已经习惯于这种喧闹。一切都乱作一团。到处都在举行晚会,甚至有一个庄园也在举行晚会。我们全体驱车而入——除了狄恩以外,他驾车到其他地方去了——在庄园里,我们坐在大厅中一个大桌子旁边尽情地嚷着,大厅外有一个游泳池和避暑凉棚。到了后半夜,狄恩和我、斯但·希泼哈德、蒂姆·格雷、埃迪·邓克尔、汤米·斯纳克坐在汽车里,一切在我们面前延伸,我们来到墨西哥人聚居区,又到了黑人酒吧,我们四处乱转。斯但·希泼哈德只管享乐,其他什么也不考虑。狄恩被他迷住了。重复着斯但所说的一切,不时挥手擦擦脸上的汗。“我们不是要去及时行乐吗,索尔?带上这个斯但一块儿去墨西哥!”这是我们在丹佛的最后一夜,我们过得痛快而又疯狂。这一夜是在地下室的烛光中喝酒结束的。夏洛蒂穿着睡袍打着手电筒在楼上蹑手蹑脚地来回走动。我们还带来了一个黑人,他自称戈曼兹,他坐在黑人酒吧中,一言不发。我们看到了他,汤米·斯纳克叫道,“喂,你的名字叫约翰尼吗?”
戈曼兹回过身来,看了我们一会儿,然后说:“你能重复一遍你说的什么吗?”
“我是说你是他们叫作约翰尼的那个人吗?”
戈曼兹走了过来,“我看上去很象他吗?我真希望我是约翰尼,但是我无可奈何。”
“啊,伙计,到我们这儿来吧!”狄恩叫道。戈曼兹跳上车,我们走了。为了不影响邻居,我们在地下室兴奋地轻声聊着。到了早上9点,人们都走了,只剩下狄恩和希泼哈德,他们仍然象疯子一样叽叽喳喳的没个完。人们起来做早餐时,会听见地下传来奇怪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