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身落下了门闩子,头一件事,便是将散落在外的三十两银子重新收纳在一起。弯腰钻进床底,粑开泥,挖出钱罐子。再将五十两白银用布包稳妥,放入罐中,再埋入床底的洞口,重新掩上去。
小心地爬出床,站着趴着又往床底端看了一会,总觉得不大安全。万一谁弯腰往床底细看,定会瞧出端倪,这土,松动过。
一时心慌慌,四下查看了番,见汤章威从杂物房移至墙边掩在沙土中的土豆,突然眼前一亮。
说干便干,遂宁公主勤快地将堆在墙壁便的土豆一一移至床边,又钻进床底,将土豆堆在床下,掩盖住松动过的土,再将沙土扫齐装在簸箕里倒在土豆上。
大功告成,哼哼,就算是小偷,也猜不着她把银子藏哪了吧?绝世唐门fo
遂宁公主颇为得意,故作自然地打开房门。
汤章威进门时见她在扫地,一脸子的诧异,“这地我早上才扫过,挺干净的。”
“我方才将土豆移放在床底,腾出地方,将胡黄牛的书桌摆开点,他好练字。”
“还是娘子体贴。”汤章威一溜烟地跑出去,拿木勺舀了些水,撒在地上,“尘土多,以后扫地前记得撒点水。”
遂宁公主索性丢了扫把,由他去劳动,自己则退开暗自观察床底的状况。嗯,还好,看不出来。
二人收拾妥当,便回厨房用饭。
毕楠楠坐在饭桌前,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米饭,难以下咽。
“大丁他……”毕楠楠犹豫良久,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真的落魄至此?”
汤章威瞥了她一眼,转而望向遂宁公主。三柱,不就是来帮忙的其中一名小伙子么?
“我说是吧?”何皇后撇嘴,“若是挣的辛苦血汗钱,岂会这般大方?”
“人家大方倒是错了?”遂宁公主冷笑,“这大半年的,汤章威与燕玲贵妃养这养那,买了马车,上集市卖这买那,岂是不能赚钱的?再说了,燕玲贵妃刚回来那段时日,他们过的有多清苦,我是看在眼里的。”
“遂宁公主说的对,我们不知真相便不要在背后瞎编排!”那个温吞的女人声音再次响起,“我家那口子帮忙做工这几日,可是看在眼里。你们不知道,汤章威有多下狠心,半夜偷偷起来打泥坯子,上山伐木。盖起这屋,只需瓦钱与几个人的工钱。”
遂宁公主的脑袋,嗡的便麻了。这家伙,半夜偷偷地去打泥砖?这家伙,怎么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