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来就金贵的天潢贵胄。
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如果在有生之年,她能在京城这座城市奋斗出一套田姑娘的公寓,她就已经觉得自己很厉害了。
特别能骄傲的那种。
送一套京城的跃进式精品高档公寓给她?
不好意思了,她没有任何的喜悦,也没有一点点的捡便宜的感觉。
她只觉得——
姓权的,丫果然是个神经病!
就那天晚上她出去等他换衣服的那点子时间,连三分钟都没有,姓权的也能不痛快起来。所以,她到现在也还在纳闷,那阴狠玩意儿到底在不爽快什么?她又做了什么事儿惹他权五爷不爽快了?
一定要她今天就搬家?
她不搬,不行么?
好像……好像还真不行。
南宫姬刚才说的很直白了,她没有决定办不搬家的权利,她只有更改公寓装修风格的权利。
什么事儿?!
权五爷心思如海,深沉且喜怒莫辨。
那阴狠玩意儿的脑回路,谁能摸得清楚?
关于强制被搬家这事儿,安宁也就是一个拖字诀!
她就拖着不搬家,姓权的还能把她绑进去不成?
※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对安宁来说,第二天她就把这事儿,把那栋富丽堂皇的跃进式公寓全部都忘在了脑后。
现实啊,不复杂,说服你要低头别犯傻。
对于一个每月工资全部用来还当年上大学的贷款,生活费全靠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常年在贫困线上挣扎,且从来没有摆脱过贫困的,几乎没有存款的穷人来说,生活从来都不会给你太多无病呻吟耍忧郁装文青的时间。
穷人么,从来都是活在当下的。
思考着下一顿饭在哪儿,发愁这个月的助学贷款该怎么还,惦记着律所啥时候给她发提成,考虑着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给冯教授买一个按摩椅,期待着什么时候才能正式的进入检察院工作……
现实,从来都是这么琐碎又残酷的。
如果不是南宫姬那天从她办公室离开之前,给她留下了一个信封,上边清清楚楚的写着那栋公寓的地址,安宁或许都要以为,这些全部都是她自个儿做的一场春梦了。
梦里,她勾搭了一个权倾朝野的大人物,几乎就要成为豪门阔太太了。
不可惜了,她清楚的知道,这些不是黄粱一梦。这些都是实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