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夫人可以这么说,我们底下做事的人,却不能这么办啊。越川,你这次是真的太糊涂了。那李惠秋怎么说,也是权夫人的亲生母亲。她现在沦落成这样儿,传出去会丢权五爷的面子呢。你于情于理,也不该……”郝亦花一顿,“越川,我晓得你在这世界上最讨厌的,就是生而不养的父母。这理由么,我也清楚。可你真的不能这么办事儿。你心里也记恨李惠秋这种生而不养的行为,我可以理解。可你……你总不能袖手旁观的。别的事情就不说了,她李惠秋有今天也是她咎由自取。但你不能放任她给孙阳山卖了也不管。总要插手一下的。就算是惩罚李惠秋,在生活的贫穷上惩罚她就好了。怎么能——行,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多说了。李惠秋这条路行不通,那我们就另做他想。”
陆越川并不觉得自己袖手旁观,任由李惠秋被孙阳山卖了,还疯疯癫癫的流浪在街头被那群流浪汉跟捡破烂的欺负,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对于自己的这个行为,别说是愧疚了,他听到这些事情连一点感觉也没有。
咎由自取,亦花这话说的好。李惠秋她就是咎由自取。
今日结下的果,就是前日种下的因。
一切后果,你且受着。
李惠秋就是得受着今日的结果,这是她咎由自取,更是她活该。
陆越川只觉得有些后悔,早知道有用得上李惠秋的一天,他至少得让李惠秋不被逼疯才好。
现在这倒好,他要用李惠秋了,结果那老女人疯掉了。
失误啊,太失误啊!
陆越川只觉得后悔,丝毫没有任何的愧疚之情。
蒋欣然侧着身子坐在办公椅上,两只小手趴在办公椅的椅背上,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听到这里,蒋欣然眨巴眨巴大眼睛,看向陆越川的目光,有些微妙的变化,只是她自己也还是一样没有察觉到。
郝亦花对于李惠秋连同情也没有,他只是觉得身为朋友,他不能再看陆越川这样下去了,他总要提醒陆越川一两句才好,哪怕陆越川不爱听,他也要讲。
“越川,你以后做事情真的不能这么狠绝了。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就不多说了。一句话,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给别人留了一条生路,那也就是给你自己留了一条退路。对么?”
这就是郝亦花与陆越川,同为笑面虎,却微弱的差别了。
郝亦花做事情,从来不会做绝。如果是敌人的话,那郝亦花会跟陆越川一样,把对手的活路给堵死,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