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老白,你继续看你的书。我去上厕所——”
话都还没有说完,林晚晚就有些控制不住的自己情绪了,她猛地就站起来狂奔而去。
小追命狠狠的收回目光,一言不发的,连外套都没有拿的就出去吹冷风了。
蒙古大夫靠在懒人沙发里,默默的盯着自己膝盖上的书籍,心中忽然有些懊恼……
为什么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呢?为什么他还是拿小追命撒了气儿呢?
其实拿别人撒气的不是小追命,而是他自己。
大家的神经都太紧绷着了,每个人都是如此。
这样的大家,都是敏感的。
稍微不注意,就会吵的天雷勾地火。
放下书籍,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小追命的外套,蒙古大夫就追了出去。
他一走出花房,就听到旁边就轻轻的啜泣声。
小追命……哭了。
蒙古大夫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默默的回去,把空间留给小追命,还是该走上前,去跟小追命道歉。
犹豫了一下,蒙古大夫还是走了过去,将小追命的外套轻轻的披在他的肩膀上,“对不起,刚才吼了你。”
“没事。”小追命飞快的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眼睛,“我也吼了你,我们算是扯平了。”
“抱歉,大家的神经都太敏感了。”
“没关系。谁也不想吵架的,谁也不想拿对方撒气儿。”
“你……”蒙古大夫叹了口气儿,哈了一口白气儿,“你现在难受就放肆的哭,可在嫂子的面前,我们谁都不能掉眼泪儿,甚至我们都不能叹气儿。就算是为了嫂子,我们也得咬牙抗下去。因为,嫂子忍耐的才是最辛苦的。”
“老白。”
“嗯?”
“我知道这话挺恶心的,但你能不能把你的肩膀借我靠一会儿?”
蒙古大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们互相借对方的肩膀靠一会儿吧?”
男人的关系,总是让女人有些难以理解。
在洗手间抱着马桶狠狠哭过一场的林晚晚,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刚才还眼看着就要动手的两个男人,现在就脑袋靠着脑袋的坐在花房门口的台阶上。
不知道的人看到了,还以为他们两个人在谈恋爱呢。
林晚晚忍不住又摸了摸眼泪儿,硬是挤到人家脑袋靠着脑袋的人中间坐了下去,她又哭又笑的说道,“你们两个人这么好的雅兴啊,坐在这儿赏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