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坏的。”郝亦花如此说道,“夫人,别再去想那具尸体了。嗯?”
“嗯。”
“既然我都已经进来了,那我就留下来陪着您吧。”郝亦花扯了扯嘴角,跟自己并肩坐着,“夫人,我总算是看明白了。您啊,太会伪装了。我都差点信以为真,觉得您特别平静了呢。原来啊,您全部都是伪装出来了。您可一点都不平静,您心里也怕极了。”
安宁苦笑一声儿,“我能不怕么?鬼知道陆越川会给权煜皇的脑袋上栽赃多少罪名。我可是要把这些罪名全部都扛下来的人。”
明知道结果是死,可不清楚这死的过程,也不晓得在死之前要经历什么,她当然会害怕。
人啊,最怕的就是未知了。
未知,才是最令人感觉惧怕的事情。
她会怕,人之常情。
“夫人,我以后可不能被您的伪装再期票了。”
安宁笑笑,“没有以后了,郝助理。我啊,没有以后了。”
她的人生,在今天就要被画上了一个句号。
闻言,郝亦花的脸色狠狠的苍白了一下,他垂了垂眼皮,没有再说话了。
停顿了一会儿,郝亦花这才低沉的问道,“刚才陆越川跟您打招呼了吗?”
“嗯,他还能主动的过来跟我打了招呼。”安宁的眼尾不动声色的斜睨着坐在左侧听审席之中的陆越川,嘴巴里一片苦涩,“我明明那么想杀了陆越川,只要我有机会,一点点机会,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陆越川。明明我们现在就是这样的关系,我恨不能杀了陆越川,陆越川也恨不能杀了我,可我……我刚才留意到,陆越川的一条腿瘸了。他走路的时候,必须要借助拐杖。”
郝亦花的眼皮轻轻的抽搐了几下,他问的轻柔,“夫人是心疼了吗?”
“也不能说是心疼吧。就是心里不好受。”安宁低下头,望着自己的手心,“陆师爷多骄傲一个人啊?他又那么死爱漂亮。现在瘸了一条腿,我不知道他的瘸腿以后能不能痊愈,还有没有机会痊愈。但我猜想,陆师爷的瘸腿,怕是好不了了。他……”
“夫人,您果然很温柔啊!”郝亦花抬起头,冲安宁笑的特别温柔,他说:“夫人,别再想这些了。您现在什么也别想了,嗯?听我的,什么都别想了。陆越川别再想了,那具尸体也别再想了。您现在就想想看怎么面对五爷那愤怒的眼神吧。”
“你答应过我的,绝对不会给权煜皇阻止我帮他顶罪的机会。”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