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了旁人,老夫人柔声道:“别哭了,现在这里没外人,有什么委屈跟祖母说,祖母替你做主。”
陆小宁这才抬起头,擦掉眼泪,把昨儿个在宫里发生的事儿跟祖母说了个一五一十。
“这事儿原是不敢告诉祖母的,怕祖母担心,二妹做事就是这么不计后果,她想对付我,都不想想这会给陆家带来什么样的灾难,若非她行事全无分寸,昨儿个孙女也不会提那样的建议。”陆小宁哭的嗓子都有点哑了。
老夫人气的两肋生疼,狠狠咬牙道:“这心肠得有多狠毒才能做得出这种事儿来。”
刘妈附和道:“是啊,二小姐这么做,确实是太过了,打从大小姐回来,她就没安生过,今儿个一出,明儿个一出,如今倒好,有了秦王世子给她撑腰,越发的厉害起来。她也不想想,整倒了大小姐,陆家还能捞得到好?说不定皇上还得发落老爷一个教女无方之罪呢,难道她就不是陆家的人了?等她真的嫁了过去,还不得带了秦王府的兵马抄了陆家?”
老夫人气道:“她有把陆家放在心上过吗?她若有半分为这个家考虑,也不会叫娄梁两家上门来闹,也不会到皇后娘娘面前请了秦王妃来。她三天两头的算计自己的大姐,还不是想要多争点产业去,跟她娘一个德性,眼窝子浅就看得到铜钱,心肠倒是狠,无所不用其极。”
陆小宁听着祖母和刘妈一起数落陆芳华,心里略微好受了些,连祖母都能一眼看穿陆芳华的人品,父亲却是宁可装聋装瞎。
“本来她要对付我,我见招拆招化解了也就算了,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她不整倒我,不弄的这个家四分五裂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等着就是了,终不能叫她把这个家毁了,就在今儿个早上,她还想在父亲面前耍心眼,想告我的黑状呢,我一气之下就把昨儿个我被叫到御前对质的事说了,结果您猜怎么着?我一回来,父亲就跟我说,二妹知错了,让我不要跟她计较,叫我宽容些,都是自家姐妹……”
“祖母,您给评评理,屡屡被害的人是我,我还有冤没处诉呢,有苦没处说呢,父亲说的好像是我要害她似的,我知道父亲一贯心疼二妹,可这偏心眼也不是这个偏法,父亲就不想想昨儿个我就差点被她给害死了,连带着父亲都要吃挂落,父亲就这么一味的偏袒二妹,是非都不分了,真叫人灰心……”
老夫人也是恨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没脑子,谁是真孝顺,谁是假孝顺,他没长眼,也没长心吗?
老夫人看陆小宁哭的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