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真是又乱又穷,在那里做官整天提心吊胆不说,更无油水可捞。
“陆侍郎经纶满腹,想必能很好的教化那里的民风,且陆侍郎为官多年,清正廉洁,必定不会嫌弃那里穷困,殿下的安排真是太妥帖了,相信陆侍郎到了那,也算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顾十风笑呵呵的附和道。
陆小宁也不着急着回家,在药铺一直等到赵寅成回来。
赵寅成今儿个明显的心情很好,背着手,迈着方步,晃悠晃悠地晃到了制药房。
“小宁来,我有事儿跟你说。”
小宁掀了掀眼皮,睃了一眼站在门口一脸春光灿烂的赵寅成,放下手里的活,道:“难不成你出去喝茶聊天聊了大半日,还聊出花来了?”
“本公子从来不做无用功,来来,我跟你说。”赵寅成笑的越发的见眉不见眼。
两人到雅室去说话。
“今儿个我约了几家药铺的掌柜喝茶,听他们吐了一肚子的苦水,我想想心里也实在过意不去,都是同行嘛,同行了解同行的艰难,如今,咱们济仁堂和德仁堂两家独大,几乎占了整个金陵城药铺生意的七成,那些小铺子都快开不下去了,我想啊,咱们这样吃独食也不好,容易引起公愤,再出现什么压价竞争,非得把这个市场搅乱了不可,所以,我就慈悲为怀想了个法子,让他们挂咱们济仁堂的招牌,进货供货销售都由咱们济仁堂统一价格统一渠道,他们只负责日常打理,受益所得四六分账,咱们吃点亏,少赚点,算是帮帮他们,就占个四成好了,小宁,你觉得怎么样?”赵寅成笑眯眯地看着陆小宁。
陆小宁静静地看着这个笑的一脸奸诈的家伙。
还满口的同情怜悯通情达理,还说什么吃点亏,帮人家,你这分明就是兼并了人家好吗?
这等于是不费吹灰之力开分号的节奏啊。
陆小宁由衷的感叹,这家伙果然是适合做生意,这脑子,这生意经精的,怕是纪家人都要自愧不如,妥妥的奸商一枚。
“他们怎么说?”陆小宁不动声色道。
赵寅成道:“起初是有点犹豫地说,我就说了,这几天找我诉苦的人人多了去了,咱们济仁堂那可是御赐招牌,谁不想挂?再说了就他们那小铺子,也没点像样的压箱底的,镇店之妙方,我能答应给他们挂牌子,那可是真心真意地想拉他们一把。再再说了,咱们济仁堂的招牌也不是谁想挂就能挂的,我也得挑选挑选不是?这数目也是有限定的,总不好全金陵除了德仁堂,一水儿的都是济仁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