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唁很少见到萧氏发怒,前世的萧氏都是以温婉的形象示人,想到萧氏发怒是为了自己,蔚唁缓缓笑开。
萧氏领着蔚唁到了清闲居,上下摸索着风蔚唁,“唁儿啊,你没受伤吧”
望着萧氏的脸,蔚唁鼻子有些酸涩,拉起萧氏的手,淡淡笑着,“娘放心,女儿没事”
“唉”萧氏叹了口气,拉着蔚唁坐在桌边,“往日里是娘太傻了,养了一群狼还以为她们能报答我,近日才明白过来,这些年娘的作为,害你受苦了”
“娘,您能想通,就是好事”蔚唁拍了拍萧氏的手背,点了点头,现在知道,还不晚。子锦拎着茶壶从外走进,给蔚唁和萧氏倒了茶,蔚唁担忧的蹙起眉,道,“尔岚的伤势怎么样了?”
“大夫说打得不重,涂些膏药就没事了”子锦俯身道,蔚唁看了一眼萧氏,笑着让子锦下去,拉着萧氏的手,“娘,今晚在清闲居用晚膳吧”
萧氏笑着摆了摆手,“下次吧,今晚你爹要去乾清苑,说是想尝尝你娘的手艺,若不你今晚去乾清苑?”
“爹和娘二人单独用膳,我就不打扰了”蔚唁笑着调侃萧氏,二人交谈了一会儿,蔚唁就让人送萧氏回去了。
眨眼入了夜,明月高悬,清凉的晚风吹散白日的燥热。
子锦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放下床边的帷幔,见蔚唁站在雕花玻窗前,盯着漆黑一片的夜空,手里的珍珠散发着圆润的波光,子锦垂眸,缓步而上,“姑娘,夜深了……”
子锦的话让蔚唁回过神来,她缓缓低下头,望着手中的珠子,低声嗯了一句,“你先下去吧”
“是”子锦答,俯身退去,蔚唁舒了一口气,今日之事一直在脑中回想,却始终想不通,绛紫色长袍的男子,到底是谁,若那小男孩没说谎,就说明已经有人发现了她会武功且算计过苏珂一事,他为何要帮自己……
蔚唁厌恶的蹙起眉,将手中珠子抛出窗外,将窗门甩上,胸口憋闷,蔚唁拿起桌上凉茶一饮而尽。半晌后,屋内灯熄,榕树后闪出一抹身影,默默拾起地上的珍珠,温润的眸色如同月光,眨眼间,消失不见。
周氏的晕倒没有引起蔚远的重视,甄姨娘因为此事得罪了周氏,不敢在造次,蔚清歌听说此事,挥退一干人等,焦躁的蹙起眉,这一切似乎变化太大,往日里蔚唁怎么会有这些动作,太荒唐了。
又是一日艳阳天,尔岚替蔚唁挽发,子锦摆好满桌饭菜,隔院飘香,蔚唁用手指堵了堵鼻子,微微蹙眉,“把荤食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