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散了。
他盖上茶盏:“等等。”
阮绵绵停下脚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本王想作画,你帮本王铺纸磨墨。”
阮绵绵微微一怔,小声地问:“这些事情不应该由奴家做吧?”
王府里面规矩很重,每个人都分工明确,像这类伺候笔墨的事情,应该是由书房里面那几个丫鬟伺候的。即便不用那几个丫鬟,也还有内侍小厮,怎么都轮不到安绵绵这个小奶娘来做。
谢玉麟微微一笑:“怎么,你不愿意?”
阮绵绵忙道:“奴婢不敢。”
她走到桌边,小心翼翼地铺开宣纸,用镇纸抚平压住,然后打开砚台,细细地研磨。
谢玉麟并没有动。
等砚台里的墨汁已经满得快要溢出来了,他这才提起笔,沾了点墨汁,躬身作画。
磨好墨汁后,阮绵绵便垂首站在旁边,安静得像个透明人。
谢玉麟的身体不好,与武学无缘,但在文学上面却很有造诣。
他的字画深受当朝文人墨客的追捧,据说他的一副笔墨,拿到市面上去卖,少说也能卖个上千两白银。
很快谢玉麟就画完了一幅白兔嬉戏图。
画中的白兔们或坐或跳,圆滚滚的身形,配上生动的笔触,看起来格外有趣。
就连阮绵绵这个不怎么懂字画的人,也觉得这幅画很有意思。
谢玉麟放下笔:“你觉得这幅图如何?”
阮绵绵:“很好看。”
“然后呢?”
阮绵绵愣住了,好看就是好看,还有什么然后?
谢玉麟回头看她,见她一脸茫然的模样,莞尔笑道:“你就跟画里的兔子似的。”
阮绵绵实在搞不清楚,他这话是在夸她可爱呢?还是在嫌她太笨呢?
谢玉麟:“既然你觉得这幅画好看,本王就把这幅画送给你。”
“多谢王爷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