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自由是多么的重要。
阮绵绵将手帕递过去。
“谢谢,”陈筱佳接过手帕,擦掉脸上的泪水,“跟我们同一个车间的人中,有个姐姐生了病,每天咳嗽,我看到她都咳出血了。她的手指头因为每天都要纺纱,指甲都脱落了,我想求包工头给她买点药,结果反被包工头打了一顿。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受了伤,身体变差,可还是要工作,于是身体越来越差。我开始发烧,连站都站不起来,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包工头忽然带着两个人来把我抬了出去。当时我很害怕,我以为他们要把我抬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埋掉,谁知道他们居然把我抬到了医院,让我接受了治疗。我幸运地活了下来,多亏了你们,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谢谢,谢谢你们!”
她挣扎着站起来,想给两人鞠躬。
阮绵绵连忙扶住她:“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快躺下。”
陈筱佳又躺回到床上,她攥着被泪水浸湿的手帕,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把你的手帕弄脏了,等下我就帮你洗干净。”
“没事儿,不用在意这些小事。”
随后双反谁都没有说话,或者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毕竟他们之间压根就不认识,完全没有共同的话题。
气氛安静了片刻。
阮绵绵忽然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陈筱佳垂下头,看着手里皱巴巴的手帕:“在我被骗去纱厂后不久,奶奶就去世了,现在我是孤身一人。我想回学校去上课,可是我已经很久没去学校了,而且我没有钱再支付学费,我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你想出国留学吗?”
阮绵绵这个问题出乎陈筱佳的意料,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怔怔地反问:“出国留学?我吗?”
“嗯,你暂时不用考虑钱的问题,你只要回答我,想不想出国?”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陈筱佳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似乎怎么回答都不对劲。
阮绵绵也不着急,耐心地等待。
过了许久,陈筱佳才艰难地开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到这种程度,就算我们是同学,你也不至于为我做这么多,你这样,让我很不安……”
阮绵绵微微笑道:“如果你怀疑我的用意,我们可以签署借贷合约,我出一笔钱,供你出国留学,等你学成归来,再连本带利地还给我。”
她的这个提议让陈筱佳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