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依然惊讶问道:“受谁之托?”
钟医令又开始拽自己的胡子,摇着头说:“说不得说不得,老夫是守信之人,既然答应了别人不说,怎能言而无信?”
杜依然奇怪道:“这与人恩惠是好事,又不是上门讨债的,有什么说不得的?”
钟医令对着她上下打量一番,阴阳怪气地说:“说不得就是说不得,那人施恩不图报,老夫怎么知道为什么说不得。”
杜依然摸着下巴想着会是哪位好心人雪中送炭,但是那个时候她除了薛府的人谁也不认识,之前的杜依然也从来没有出过薛府大门,还会有谁?
钟医令顿了顿眯着眼睛看着她说:“丫头你是薛璟的儿媳?”
“啊?”杜依然哑然,觉得这老头子的思维跳跃竟然比她还大,这是哪跟哪的事儿啊,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说“是”。
钟医令摇了摇头,脸上是不赞同的神色,“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说完就起身要往外走。
杜依然还没想明白过来他前面话里的意思,这又莫名其妙的一句把她弄得更糊涂了,急忙站起来说:“钟太医你这话怎么能说一半就走呢?”
钟医令不理会她继续往前,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对着她摆了摆说:“你也别问了,老夫说了不会说就是不会说,你就是问破嘴皮子也是白问,否则就是坏了老夫的名声,这也是医德懂吗?”
杜依然看着他出了门,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只是她的舌头还没吐完,走到门口的钟医令突然又回过头来,她吓得急忙收回舌头。
钟医令却并没有和她计较,“我有个小弟子一直在试图配出失传的秘方,最近去了南疆寻一味药,等他回来了,你说的那个麻药或许可以让他试试。”
杜依然点了点头,目送钟医令出了大门,却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中华上下五千年多少大夫里都没有出来第二个华佗,在这么个错乱的时空里怎么可能被轻易研制出来呢。
钟医令离开之后,杜依然却在想着他刚才说的恩人,想来想去想不出来,扭头问身后的阿夏,“你觉得钟太医说的那个人是谁?”
阿夏懵懂,“哪个人?”
杜依然差点一巴掌拍到她的脑袋上,“就是他说的那个请了他来给我治病的那个!”
阿夏“奥”了一声,随口说道:“难道是二爷?”
杜依然刚想反驳,那个渣男怎么会那么好心?但转眼又自作多情地一想,这个薛凤举后来的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