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晚上睡不好,开点安神汤也好。”叉爪匠亡。
依然感觉有些无地自容,这几天被一条帕子弄得有些心神不宁,便将这种负面情绪带到了这里。
蒋云瑞又道:“其实,娘子也不要着急,术业有专攻,每个人也不是每一种技术都能学会。”
依然看着自己的手也有些无奈,她这几天其实已经发现了,她分不清浮脉和滑脉,不知道什么样的脉搏是长脉,什么样的又是短脉,摸不出来沉脉和浮脉,她没有脉感,这玩意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培养出来的。
“可是,我既然想做一个大夫,就不能连最简单的把脉都不会吧,那还怎么能对别人说我是大夫?还如何让别人来相信我?”
蒋云瑞很想说一句,“那还有我呢”,只是自己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说,最后又将那句话吞到了肚子里,换了一句,“那些可以交给别的大夫,你既然能剖腹救命,就专注于这一方面,不要再想着你的药,不要想着有别的什么东西能够帮你,你有的只是一堆草药和自己的一双手,仅此而已。”
依然有些怔然,“可以……这样吗?”
蒋云瑞正色道:“自然可以。”
离开和安堂回宅子的路上,依然还在心不在焉地想着蒋云瑞的话,路上一个乞丐端着碗凑过来,她就往里面丢了一把铜子。
一直到一个人拦在她的面前,她才抬起头来。
面前站着一个酒楼伙计,把手在肩膀的毛巾上擦了擦,然后对着她拱手笑着道:“这位娘子,楼上有位贵客请娘子上楼一叙。”
依然顺着伙计的手指,才发现自己走到了一处酒楼前,她有些疑惑地说:“不知是哪位贵客?可有留下姓名?邀我上楼又是所谓何事?”
那伙计弓着腰笑道:“这个小的就不知了。”
依然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着酒楼门楣上的匾额,心中将楼上那人是谁的可能性想了一遍,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想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便跟着伙计进了门。
伙计在前面引路上了二楼,到了一间包厢前便不再往前走,“客人就在里面,娘子请自便”,说完之后,立马转身就走。
依然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猜测着里面的可能性,一咬牙推开门进去了。
门开了之后,迎面是一面屏风,绘着大幅的牡丹图,前朝定都洛阳盛产牡丹,大梁建国之后虽说迁了都,但是也将洛阳城的权贵们迁了过来,所以这牡丹花便也在兴庆城中颇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