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的这个亲事也不是那般好?可是秦夫人可是将公主府夸上了天了,这窝才答应了下来,如今让你这般一说,依兰以后恐怕是要受委屈的,她自小没吃过苦,那要不,这亲事我们不说了吧?反正也没几个人知道……”
“娘这是糊涂了,”如果这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杜若瑾估计早就一甩袖子抛下一句“蠢货”走了,但这毕竟是自己亲娘,只能耐心解释,“虽说是没几个人知道,但是那知道的几个人也都是有分量的,如今已经和公主说好了,若是母亲这个时候再反悔,岂不是下了公主的脸,只要公主一个不高兴,再一不小心露出了什么风声,说依兰曾和郡王议亲又反悔了,依兰这名声还要不要了?到时候恐怕即便您想要低嫁,那也不是我们去挑别人,而是别人来挑咱们了!”
黄氏蓦然明白了过来,一时间有些焦虑,“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那我到底怎样才行?眼看依兰这要开始行六礼了,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只想着让依兰以后去享受荣华富贵,却没有想着这一茬,我们依兰可不能重蹈那杜依然的覆辙。”
杜若瑾默默叹息一下,“娘既然不想要依兰以后不好过,就不要有太多的小动作,依兰生性纯良,安平公主名声在外,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依兰贤惠她自然会喜欢,所以就不要去惦记依然的嫁妆,若是这消息传出去,你想公主会怎样想依兰,她以后的日子还会好过?”
黄氏咬着牙纠结了一阵,拽着手里的帕子说:“可是,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啊,凭什么杜依然可以嫁的那般风光,我的女儿就要低人一等?”
见黄氏仍旧这般想,杜若瑾也很是无奈,“这是否高人一等并不是看嫁妆多少,若母亲实在要这般想,儿子也没有办法,只能你自己揪心了,”。
他想了想,又道:“依然如今不是我们能惹的人,娘也不要忘了我们这次接她回来的目的,不要总将目光放得太近。那人也不是我们能惹的人,若是食言了,谁知道他会用出什么手段。况且我看依然是有主见的人,若是她能感觉到依兰真诚待她,在依兰的嫁妆上,她也不会没有表示。”
黄氏听罢,这次终于不再辩驳,“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依兰的事情我还有一些没处理完,你好好做功课,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罢黄氏就起身离开,杜若瑾隔着窗户看向院子里母亲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自己说的话黄氏恐怕听进心里的也没几句,他就只能自己多操心了,上次顾钧将依然的信送来他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