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看我们的脸色,就像我刚才说的,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想要去摘取路那头的果实,自然要承受路上的磨砺,你好自为之。”
薛玉梅说完,脸上露出恹恹的表情,就要转身进后殿。
薛凤举却又突然开口,“你……要对她做什么?”
薛玉梅半回身子,“她?杜依然?她若是识趣,就顺了我的意思将自己嫁了,若是不识趣……哼,那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做了……”
薛凤举出了宫门,平桂在宫外驾车候着,见他出来了忙迎上去叫了一声“二爷”。
薛凤举径直上了车,对平桂说,“去郭府”,随即便放下车帘靠回了车内……
……
杜若瑾已经提前派了人快马回来报信,所以依然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已经准备了热水。
先洗了个澡,随便吃了点东西,便让阿夏出去自己躺在了床上。
可能是杜若瑾交代过了,所以没有人来打扰她,她也乐得清静,也有时间去想想该怎么交代这三日之内的去向。
依然伸出一直被她攥在手心里的拇指,露出了那枚扳指,碧绿通透,上面雕刻的貔貅惟妙惟肖,已经被磨去了棱角,可见这扳指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只是扳指戴着她的手指上很松,垂下手就会脱落。
她认真打量着这枚扳指,见内侧还有一道浅浅的凹痕,脑海中却不由浮现出顾钧挽弓射箭的模样,心中丝丝缕缕的疼痛丝毫没有减轻,反而越发抽搐。
她忙翻身坐起,将扳指取下,下了床放到床头抽屉最里侧的一角,只是放完之后她又不放心,又将它拿出来放到梳妆台的首饰盒子里,转身之后却还是不放心。
最后她看到桌子上的一根红色头绳,心中一动,将头绳穿过扳指,然后当成吊坠挂到了脖子上,这样心中才踏实了,回到床上隔着衣服用手抓住胸口的扳指,才终于疲惫地沉沉睡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依然早饭刚吃一半,依兰便敲开了依然的院门,被丫鬟扶着一手拄着拐杖,一跳一跳地往屋内来。
杜依兰见到依然后急忙抓住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眼泪立马就流了下来,满是愧疚地哭道,“这都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要去上香,姐姐也不会出这样的意外,姐姐那日怎么独自一人去引开那些山匪,若是姐姐有个好歹,我后半生也必然良心不安,那样我宁愿和姐姐一起被山匪杀了!”
依然给她擦着眼泪笑着说,“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吗?好好站在你的面前呢,没有受一点伤,而你却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