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氏说完,蒋云瑞脸上苍白的微笑却慢慢敛了下去。
依然在旁边看着蒋云瑞,却发现他似乎有些不对劲,问询地看向钟太医。
钟太医显然也发现了异常,面色凝重地走上前,缓缓伸出手在蒋云瑞的眼前轻轻晃了晃。
依然终于明白了什么地方不对劲,抓住阿夏的手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刷地苍白无色。
刘氏看着钟太医在蒋云瑞面前晃动手掌,而躺着的云瑞却连一丝一毫反应都没有,双眼依旧一动不动地看向帐顶,她只听到身后的云双惊呼一声,自己身子一软,整个人就往后面倒去。
依然稳住身子,快步上前接住刘氏的身体,然后扭头看向蒋云瑞,只见他双眼“看”向她的方向,双手支着身子就要坐起来,“娘你怎么了?”
钟太医一把按住他的身体,皱着眉说:“躺下别动!胡闹什么,你的脑袋不能动,有我在呢,你娘没事,你先顾好你自己再说其他。”
蒋云瑞停住动作,躺回去缓缓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原来师父也在,师父,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没事,只是脑中淤血未化净,暂时失明而已,不必慌张,只要小命保住了就万事大吉,况且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若是连你的眼睛都治不好,那我的钟字就倒着写!”
蒋云瑞却知道自己这个师父平日里说话的德性,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话。
他发现自己看不到的时候头脑一片空白,此时也有些混乱,脑子里开始一阵阵钝疼,无法思考,只能使劲闭着眼睛忍着疼痛,脑门上开始冒汗。
在最后晕过去之前,他一阵恍惚,突然开口叫了一声“依然……”
听到那个睡梦中一直萦绕在耳畔的声音回答之后,他才安心地陷入一片黑暗。
何守中和云双两人扶着刘氏到隔壁房间,依然忙走到床边,看着钟太医将一枚银针刺入脑中又抽出来,蒋云瑞便又陷入昏睡中,有些焦虑地说:“这到底是怎么了?不是醒了吗?怎么还会这样?他是不是很疼?他……”
钟太医瞥了她一眼说:“亏你也算是个大夫,病去如抽丝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如今只是刚刚有转机,你难道想他现在就立马下地跟你拜堂成亲?”
依然脸上有些不自然,道理她自然是懂,只是关心则乱。
“丫头,这小子如今的状况你也看到了,刚才那话我只是诳他,我并不能保证可以将他的眼睛治愈,这脑子里面的问题并非我擅长的地方。这套金针之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