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转身回到桌边,身子一软就坐在了椅子上。
刘氏从屋子里走出来,到蒋云瑞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叹了口气说了一声,“痴儿……”
依然从蒋家离开之后,一路上晃晃悠悠地不知道要往哪里走,最后晃到了和安堂,她本来是在这里帮忙,只是临时被刘氏叫回去,阿夏现在还在里面做学徒,也在学着识药,竟比她还有天分。
她在和安堂门口晃了晃,只是并没有进去,直接绕到后门,走到那片小湖旁,站到木板搭建的伸出湖边一半的桥面上,湖水清澈,低头就能看到湖面上的倒影。
她扶着栏杆,想要低下头看清了,却只是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有些破碎的影像。
这时突然有人一把拉着她离开湖面,依然本来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就看到后面拉着她的是云双,遂放下心来了,跟着云双下了桥面。
云双脸色发白,拉着她认真道:“杜姐姐,你别做傻事,我哥他……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了!我娘就在家里劝他……”
依然这才明白云双是以为她要跳湖,于是笑了笑说:“我可惜命的很,没那么容易就去轻生,你放心好了,这几天我就不去你家了,让我们都互相冷静一下,你也不用跟着我,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劝走了云双,依然又在湖边站了一会儿才回家,可是回到冷锅冷灶没有人气的宅子里,却不知道要干什么,只是这个时候她必须干点什么转移,才能转移注意力。
她想了想就去了城南钟太医家,一路打听,而且今天她的运气不错,钟太医正好轮休。
见到依然的到来,钟予卿有些诧异,不过听到她说明来意后,拧眉深思,“这么说是这小子魔怔了?”
依然苦笑着摇头,蒋云瑞为什么突然这样想她也不知道,本来好好的,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一日之间就变得面目全非的了。
钟予卿站起来背着手走了两圈,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个臭小子,净会给老夫出难题!”
依然看着钟太医在面前走了十来个来回,随后终于停下来,拧着眉头说:“老夫已经说过,实在是已经尽力了,那小子是我的关门弟子,我自然不希望他过得不好,只是我确实不擅头部的诊治,上次的事情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才救活了那小子一命,这同样的幸事发生一次就够了,就算是那小子有胆,老夫也是没那个胆子陪你们小孩子过家家。”
依然道:“我也明白是为难了您,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