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燕军营里抢出来了一个大夫,只是在归途中又被北燕刺客拦截,都督为了护着那个大夫,便被刺客伤了,伤口距离心脏极近,幸好被救下的那个大夫医术高明,这才……本来文大夫是交代了要慢点走,都督的伤口颠簸不得,只是都督中途醒来一次,便吩咐六月十七必须赶回京城,这才让马车加快了速度,但也令伤势加重。”
依然怔怔地看着顾钧的脸,双手抓住他有些粗粝的大手,轻轻摩挲着,“他为什么要救那个大夫?”
见临迟疑了一下,心中只是稍稍权衡,便开口道:“都督说,那个文大夫或许能治好杜二公子的病。”女岁叨亡。
依然一愣,心中不知该是怎样的滋味,她想要伸手去摸顾钧的脸,却又有些不敢,原来他真的是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瞒着她。
她觉得嗓子里很堵,有什么东西想要从胸口涌出来,她努力忍住,头也不回地对着见临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依然的眼泪终于落下来,砸在顾钧的手背上,她急忙去手忙脚乱地擦掉,另外一滴却又落了下来。
她急忙将脸别过去,随后趴在被子上呜呜地哭出来,一边抽噎着一边含糊地小声哭喊道:“骗子!大骗子……顾钧,你是个混蛋!”
她哭了好久,好像要将这些日子的所有担惊受怕和委屈全部都哭出来,等她哭得有些累了,才终于止住了哭声,将脸埋在顾钧的手心里,肩头不停地抽动着。
这时她突然感觉到头顶上落了一只手,随即她听到顾钧有些虚弱的声音轻轻笑着说:“对,我是个大骗子,那你就是个大傻瓜……”
依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不可思议地缓缓抬头,就看到顾钧一双沉静漆黑的眸子,正在静静地望着她。
依然的眼里立马就哗啦啦地往下流,止也止不住。
顾钧抬起右手,有些粗粝的手指为她轻轻擦拭眼泪,低声说:“别哭了,你都要把我的心给哭碎了!”
依然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红着眼睛说:“伤口还疼不疼?”
顾钧轻笑着摇了摇头:“不疼了,只要见到你,所有的伤口都不疼了。”
依然鼻子一酸,又差一点就哭了出来,慌忙忍住了,这才又接着问:“你早就知道了我要偷你的东西是不是?”
顾钧笑着伸手碰了碰她微红的鼻子,“别说的那么难听,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便是我的命,你若愿意要,我也愿意给。”
依然听着他的话,虽然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