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灿狼狈的从水里爬出来,夜风一吹,冷的刺骨。
她不甘的看着那扇被人打开的门,杨涛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像是躲避瘟疫一般的逃离了属于他自己的房间。
难道她就那么让他难以接受吗?
董灿不明白,明明她比周缘好那么多,为什么杨涛会这么对她?
他说她不配和周缘比,她哪里不配了?
如果那个男人跑到外面说自己勾引了他,而且还如此狼狈的被他丢进了水里,那她的脸真的就一次性丢的干干净净的了。
想到了自己妈妈之前说的那些被人戳脊梁骨一类的话,董灿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她妈妈说的那些威胁的话,可能都会成真。
怎么办?输给了周缘本来已经是很窝囊的事儿了,还要把自己已经脱光了躺进别人怀里还被推出来的事儿告诉的人尽皆知?倒贴都没有人要,她怎么就那么下贱呢?
那些被人羞辱的感觉一阵阵的涌上心头,让她的身体羞愤的不停颤抖。
她脚底的伤不重,但是很疼,每走一步都会让人觉得疼进了骨髓里。
她穿着湿透的内衣裤站在屋子里,心里像是死了一般的麻木。身上的水加大了摩擦的阻力,让她穿不进自己的裙子。
董灿有些颓废的坐在了床上,有些气愤的将身上的试衣服统统脱下来扔到了一边。
她无比颓废的在床上躺下,反正这个地方杨涛是不会再回来了,她就是睡到了明天早上也没有关系。可是她怎么可能待在这儿?万一周缘他们想来找杨涛,看到自己不着片缕的躺在自己姐夫的床上,那她可就真的要出名了。
董灿的心里很气愤,更多的是恨意。
恨周缘,恨她得到了那个男人的喜欢,恨她过得如此风光无限。她也恨杨涛,恨这个男人有眼无珠,恨这个男人将她的喜欢弃之如弊履。
那件刚刚被她捧在鼻尖上闻来闻去的衬衣这个时候还床上扔着,但那些属于杨涛的味道却已经不像刚才那样让她目眩神迷。
不甘,不满,不忿……
她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地方,至于刚刚那些旖旎的心思,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董灿看了看屋子里的摆设,最终还是扯了杨涛扔下的衬衣穿在了身上,用手提着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开。
她刚刚迈开脚步,脚底下就踩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就听见了床底下有个人“哎呦”一声痛呼起来,吓得董灿立刻跳开。
床底下的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