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赋久那样期盼地眼神看着唐婉若,等着她的“诊断结果”,让随军大夫又不好说什么。
只能压下怒气,心想明天就辞了这份差使,回京城找个药铺坐堂诊病!
在这位随军大夫气愤之迹,唐婉若已经离开了牛将军身边,看到他身旁摆放着的清理伤口的水盆。
“这个是清水么?”唐婉若问。
随军的大夫本不想理她,可是白大将军一直盯着,让他不回答不行。
“哼,当然是清水!”他没好气地。
唐婉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过身。
“白大将军,今后换成绿豆汤清洗。”
白赋久稍有一愣:“绿豆汤?”
唐婉若点头:“绿豆有清凉解暑的功效,亦有排毒之效用,牛将军这个伤口像是被啐过毒才久治不愈,民妇医术尚浅,只能暂时想到这个法子,等回到京城我去跟苏先生问问,或许会有更好的办法。”
白赋久连连点头,他要的就是她这样的话。
随军的大夫终于忍不住了:“荒谬!哪有用绿豆汤洗伤口的?牛将军不是普通的中毒,乃是常年在外露宿,没有注意伤口的保养才一直复发,你一个妇人家懂什么?”
她懂什么?唐婉若看着他。
“民妇什么都不懂呀!”
坦然承认。
她一双眼睛好奇地张望着他。她本来就什么都不懂嘛,是白大将军非要啦她来的!
随军的大夫气结,吹着胡子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白赋久也没有管他们二人的争辩,已经走到门外,对唐婉若说:“请。”
唐婉若离开帐篷,白赋久的心情很复杂。
“唐媒人,”他想起这些时日军中的异象,“其实,在老夫的军中,不仅是牛将军,还有多位将领都得了怪病,只要受伤就很难好。”
“很难,”白赋久心闷地脸都皱了起来,“这是老夫的嫡系军,此部的战斗力直接关乎到京城的安慰,可是现在……”
唐婉若看着他,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回到京城,唐婉若在人的带领下来到刚建好的姻亲院。就职第一天,她的心思却全没有在所谓的“姻亲”之上。
军中将士多怪病,这怎么想都让人担忧啊!
唐婉若坐在这里愁眉不展,官帽上的羊脂玉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她想的仔细,连房门被人打开了都不知道。她坐在这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