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楼里保证没事?唐婉若可不敢这样想,但他既然这么说了,她还是老实地点头。
怎么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春姑摇着画扇,上下来来回回仔细地打量她。
“嗯,是个好胚子!”
她的话让唐婉若心头一紧。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是把她卖去了青楼啊!
唐婉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朝刀疤脸看了一眼。眼里是恳求和可怜的神色,再一次让刀疤脸想起了老家里的那只田园犬。
他抚额,转身不去看她,对她说:“主子说的话不会食言,你放心就是!春姑,这是主子吩咐的人,你不要乱来,不然你知道的!”
春姑拍打着蒲扇,示意他别担心,自己有分寸。刀疤脸这才离开,唐婉若就这样被扔进了花楼,再次扭头一看,看到楼里姑娘们一众的敌意。
充满了敌意的眼光。
唐婉若忐忑地笑了笑,尽量释放出友好,朝她们打着招呼。
牛金洪此时的外伤也已经好了大半,他离开了军营,此时和白大将军一起站在御书房内。
陈炎君的脸色还是那么不好,但在苏子络的调理下已经比那天好了许多。他看着座前的这两员虎将,唉声叹气。
“陛下,末将这几日联合刑部审理了伙食军全班人马,可以确定那日给方大夫送房的人不是营中的伙夫。”
牛金洪的这番话在陈炎君听了并不意外。
“然后?”他问。
牛金洪有些犹豫:“现在能够熟知军中着装习性,伪装伙夫进出军营的人,不多。”
陈炎君本来因为有些头疼地微闭着眼,听到他这话蓦然睁开。
“这话是什么意思?”陈炎君道,“说明白!”
牛金洪这话定然是有所指向,他说的这样含蓄,陈炎君当然是要他“直言不讳”了。
牛金洪突然跪地,对陈炎君道:“经过苏先生查明,军中将士外伤久治不愈是一种叫佳楠木的烟熏辅佐其他药物产生的毒,这种毒在我大炎境内不多见,仅产于太州和……平地。”
平地!
陈炎君这才来了精神,然后听牛金洪又道:“已经死了的方大夫,其祖籍也在平地。”牛金洪说到这里,再也不敢往下说了。
再往下面,就是牵扯到那位平民封王的王爷。平王,即便此时无论在民间还是军中,都是一个传说!
他本就是军中出身,战功显赫,对大炎的军营必当非常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