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若从荷花出回来,想起后院的小门没关,走回来,却听到一声:“小丫头。”
她吓得连连退后几步,脚上的镣铐叮当作响。定睛一看,门外竟然坐着一人!
“老伯,你怎么还在这?”唐婉若问,这不还是之前在后院里的那个老伯?
在唐婉若的视角,眼前这人不过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虽然体态魁梧,看上去也身子硬朗,但总归还是个老人呀!
平王哈哈一笑:“老夫说过,老夫身上没钱。”
唐婉若像恍然大悟似地,在身上左摸摸,右摸摸。
她有些窘迫,因为身上竟然摸不出一个铜板来!
她很是尴尬:“我,我身上也没钱。”她想着,突然抬手,从发髻上拔下了一根银钗。
“老伯,这个你拿去吧,早些回家,别让儿女们等急了。”唐婉若将银钗塞进他手里。平王满手都是老茧,唐婉若触碰到,心中更是感慨。
这是一双怎样辛勤的劳作者的手啊!
平王接过她的银钗,抬起眼笑着问她:“你这样在花楼里,没想过离开?”
唐婉若一怔,突然意识到后院的小门此时正对着她敞开。
但她立马又想起了陈炎君那晚来这说的那些话。
“我,我在这也挺好,不愁吃,不愁穿;除了每天打扫卫生,洗一些衣服,平日也没什么事,这也挺好吧!”她摇头笑着,双脚就站在小门内侧,即便开着门也没有迈出去过一步。
嗯,挺好。
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真的是很不在意现在的这个处境。
平王觉得有点意思,拿着她的银钗掂了掂说:“那就,多谢姑娘!”他起身离开,唐婉若在后面瞧着,自始至终没迈出过门栏一步,也没注意到屋顶上一个身影快速地一闪而过。
陈炎君躺在宫中,静心养神,突然对白狄道:“军中之事怎么样了?”
白狄刚打了个盹儿,被他这一声惊醒忙到:“陛下,我这几日都在忙着照顾你,哪有时间去军中看?”
陈炎君的气息非常微弱,疲惫又烦闷地一声叹息:“你手下那么多禁卫军,一两个去营里又能如何?”他似还在摇头,只是躺在这里,不是很明显。
“让苏子络速回军营,久居皇宫,朕怕夜长梦多。”
李公公匆匆而来,到床榻边合乎礼节地行了一礼,道:“陛下,白大将军在门外求见。”
白赋久已经来访了三日,但前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