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若走进左边的偏屋。这种民宅她很了解,大多都是同样的格局,所以她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可以睡觉的地方,只是灰尘这么厚,今晚真的可以住人吗?
她翻看这一旁的柜子,里面果然有棉被。现在虽然天气转暖,但冬日刚过,还是有些凉。她不敢大意,张开被褥。虽有灰尘,但在柜子里还是好多了,至少还能盖。
她拍掉床上的灰尘,虽然不是太干净,但出门在外,又是这种情况,就不要讲究这么多了!
她很自然地躺进去,这种乐天安命的性子或许也是她的福分,要是换了其他娇气的姑娘,比如那位裴大小姐,现在定然是要发小姐脾气了。
想到这里,唐婉若突然惊得睁眼,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褥坐到床边。
要是裴大小姐会发小姐脾气,那更加应该过着锦衣玉食的陛下能习惯么?
她动身,一不留神被灰尘呛到。
“咳咳。”她咳嗽几声。
陈炎君拧紧双眉要下旨杀人的场景仿佛出现在眼前。
“太可怕了。”她摇着头,念叨一身,不放心地离开偏屋,还是想去确认一下这位陛下的……周全。
陈炎君的屋外没有任何动静。唐婉若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悄悄过去。
“陛下?”
她在门口轻声地问了一声。
没有回应。
她挠了挠人中,很犹豫。
“陛下?”她又叫了一声,并大胆地跟走近一步。房门虚掩,唐婉若轻轻推门。
“陛下,这么多灰尘,您住的可还习惯?”
她缓缓探头,还没有伸进去,就听到一声浑厚的声音。
“朕习惯。”
“哐当”一声!
唐婉若被他突然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一个失神撞进了门里,没注意门栏被狠狠绊了一跤。
她捂着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陈炎君此时从床上坐起身,手臂撑在床头一脸疑惑和警觉地盯着她。
她站起来,苦闷着脸道:“陛下,您怎么都不说话的。”她揉着刚被闪着的腰,有些尴尬的埋怨,也是为自己找个台阶。
陈炎君合着里衬,正半躺在床上,显然是被她刚才的举动惊醒才是这个样子。
他的身体健壮,不脱了外衣还看不大出来。唐婉若在他面前觉得很丢脸,拱手至头顶向他行礼。
“屋内积攒了很厚的灰尘,民妇就来瞧瞧陛下可能习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