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
“那……”
话未说完,人已咽气。
唐婉若大睁着眼睛,心头盖过一片冰冷的凉意。
为什么?
为什么?
……
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她的脑子里,以至于盯着刀疤脸这具尸体久久挪不开眼睛。
刀疤脸的话总是说一办就停下,不知道他是故意为之给他们留下悬念还是无心之举。但他总归是死了,死人,说不出任何东西。
唐婉若没有注意到,两行泪水自她的眼眶处落下,而她毫无知觉,就这样站在这里。
她还想着花楼里和她说话的那位和蔼的老伯,丧了配偶,丧了好友,唯一的女儿也远嫁北漠,只有他一人在大炎,孤苦伶仃,孑然一身。
“老伯。”她口中念了一声,突然转身跑出了营帐。
“唐媒人!”
白狄叫了她一声,但哪里能叫的住她?这边的士兵都被刀疤脸的死弄得手忙脚乱,他朝唐婉若跑出的门口看了看,还是折了回来,到刀疤脸的尸体跟前。
“这怎么样了,毒发?”白狄问。
陈炎君沉默不语,站在这里看着一众人马在这里忙着检查刀疤脸的尸体。他承认,他此时的心情很不好。
非常不好!
刀疤脸跟他说的话除了“有关覆帝”外,其他的一概没有听懂。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一次性说明白?
“陛下,”白狄到他身边,“毒藏在牙齿中,已经没救了。”
“嗯。”
“陛下,要回宫吗?”
陈炎君这才把眼神看向他,一副十分不悦的神情让白狄也颇为无奈。
他看着白狄,端正挺拔的身姿时刻都透露着威严。
“不回!”陈炎君道,斩钉截铁地。
虽然现在弄出了这样的事情,但是陈炎君很清楚,他的寿诞在即,满朝文武都在筹划这件事,他可不想这个时候回去再趟那一趟浑水!
更何况现在得知平王在京城处埋放了炸药,当务之急不是回宫,而是想办法把这些埋藏炸药的地点找出来!
“白狄,”陈炎君说,“你的轻功可有退步?”
白狄觉得他在说笑,打趣道:“说什么呢,我的轻功在炎国说第二,哪个混小子敢称第一?”
“平王府敢不敢去?”
陈炎君看着他,白狄得意的脸色稍稍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