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狄耸耸肩:“好吧,沈大人虽然不承认,但经我私下里调查,他应该是敬亭轩安插在朝廷里的。”
“又是敬亭轩!”
陈炎君怒而拍桌,一声巨响。
“平王那些同党审出来没有?”
“审出来了,”他说,“说敬亭轩的头就是平王,至于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您懂的。”
白狄笑着,也宽慰他:“京城敬亭轩的窝巢我已经让禁卫军去端了,今晚应该会有消息吧。”
陈炎君眼神放远,变得悠长。
“沈之既然是敬亭轩的人,就赶紧弄掉,兵部侍郎的官位先空着,”陈炎君道,“让尔父提几个适合之人,兵部尚书之职暂由尔父代职。”
白狄行军礼说:“是!”
刑部大牢。
“来人,放本官出去!”沈之在大牢里大喊不止,“本官清清白白,你们这是诬陷,诬陷!”
沈之入狱,是陈炎君早就想做的事情。本该立即下旨抄家,但刚听完二十年前的那个故事,他犹豫了。
刑部的官员跟在他身后,拱手向前,说道:“陛下,沈大人自收监以来一直这样喊冤,此事是否另行再审?”
陈炎君站在转角处,拐过去就是沈之的牢房,他在这里一直喊冤就像真的是被冤枉一样!
军中的御寒柴火被调了包是不争的事实。
陈炎君想了想,定下心思叫白狄一声:“出来。”
“尔等暂且在外等候。”
刑部的官员遵命,接连退到外边,恭敬地等着。白狄从阴影里走出来,对陈炎君问:“陛下有何吩咐?”
“沈之就交给你,”陈炎君道,“此时还还叫冤,给他划一刀,将牛金洪库存的那批被打湿的柴在牢里烧给他看。”
对陈炎君的话,白狄竖起大拇指都不足以表达佩服!
“啧啧啧!”
白狄真是叹服:“陛下真是狠毒啊!”
“快去!”陈炎君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白狄就这样出现在了沈之的视线里,在他的牢房前。
沈之看到了他,白狄稍微整理了下衣襟,笑着和他打招呼说:“沈大人,好久不见啊!”
沈之不明就里,还在想着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白狄已经从身后悄悄地拔刀出来。
“这君命不可违,我只是奉命来给沈大人划上几刀!”
。
几声,大牢里传响着沈之惨烈的叫喊,久久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