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你行医有怪癖。”陈炎君道。
苏子络说:“是要赶走先帝身边所有的女人。”他坚定地看着陈炎君,不顾有损皇家威严,将往事一一如实地相告,“只有确保先帝不再可能行房事,我才能知晓接下来要如何治病。”
苏子络说着笑了:“结果没想到,就这一下令先帝多了三月阳寿,也没想到在三个月内直到最后的一天我仍然没有弄清楚致死的病因是什么。”他嘲笑着自己,“不过,如果不阻止先帝行房,毫无疑问将同太医院的诊断结论一样,在那个时候活不过三天。”
“你初至京城时朕曾问过你,”陈炎君缓缓而道,“那时你未曾告与朕,是顾及皇家颜面,所以不说?”
“不,这件事要是说出去有辱我神医美名。”苏子络回答的一点都不含糊。
陈炎君冷哼一声:“你果然放肆!”
“一个神医只查出来肾亏还让病者死了这不是很丢脸吗?”苏子络道,“再者肾亏会让人白日面色紫红,入夜便发青?即便在下不是大夫也是不信的。”
陈炎君看着他,静问:“你为何现在又告诉朕。”
此刻,苏子络眼里的眸光和他一样波澜不惊。
“因为她,”苏子络指着榻上躺着的这个人儿,正紧闭双眼,昏睡不醒,“她今日来问了一件事,”
陈炎君瞧了一眼唐婉若,不由皱起双眉,阴阳怪气的:“倒不知她对你如此重要,竟比朕的话更抵用!”
“难道陛下不更应该关心唐姑娘问了在下什么问题吗?”苏子络弯身,在她的左颈出扎下一针。
陈炎君问:“她问了你什么?”
苏子络起身答道:“她问了鬼妃,据说是陛下先提出来,十分在意。”
陈炎君微怔,苏子络继续说道:“鬼人最擅蛊惑人心,陛下既然将她拉入这片泥沼,就应做好护保护她的准备,她本可以于皇城之外过平淡安闲的日子,但却还是心心挂念那个弃她三年不顾的相公,这样傻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成为寡妇无依无靠为人说媒过活生计,这三年间她过得如何艰难陛下位居高位怕是体会不到。”
他这般把陈炎君骂的隐晦,他不傻,也听出来了,和他说:“朕若不弃她不顾,她现在就不会是寡妇而是个死人,这三年间多少次朕死里逃生,欲杀朕者从未消停,若让其得知朕曾于太州娶妻,定不会让她活到现在。”
“罢了,不与你说这么多,这是朕的家事,你既已知她是朕之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