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哥哥!”裴灵儿似有惊讶地大叫一声,根本不顾李湟的相请,朝陈炎君更走近一步,“她是个寡妇,皇帝哥哥,皇帝哥哥!”
陈炎君无奈地抚额,已经挥手示意李湟将她拉出去。很快,裴灵儿的声音便消失在了他的耳边。
耳根好不容易清静,陈炎君想起那人,没有丝毫犹豫地出门离开,朝那个地方走去。
话说陈炎君刚走,唐婉若用完膳刚要收拾,一个穿黑衣的家伙不期而至,依靠在门边饶有兴趣地对她说:“唐媒人现在成了郡主还要自己收拾碗筷的?”
是白狄,正站在那里似正亦邪地对她说道。
唐婉若只抬头看了他一眼,便问:“你没和陛下一起过去?”
“陛下?”白狄摆摆手,“他现在不需要我了,他有李湟跟在身边,而我,只好到你这里来寻求点温暖喽?”他说的没个正行,过来坐到桌边对剩下的菜肴下口,叹一口气:“那个相府家的的大小姐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听他这样评价,唐婉若突然想问:“相府千金可以随意出入皇宫?”
对她产生的疑惑白狄十分理解,解释地说:“那倒不是,只是因为现在当权的是裴相而已,她能不能入宫还不就是裴相一句话?”
唐婉若稍有了然,但还是觉得惊讶:“裴相爷的权利就这样大?”
“怎么不大?半个朝廷都是他的学生!”白狄嘲弄一声,扫了眼桌面,更加摇头地啧啧两声,“我说你们桌上怎么不上酒啊?光喝茶水这怎么行,真是,等下我得要好好教育教育。”他说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像是有什么打算一样。
半个朝廷,那就是说要是裴相不同意,陈炎君即便下了什么命令下面的官员也不会遵从?
这就太可怕了,这便是权臣啊!
唐婉若想着这些,没听清楚他的话,反应过来后问:“白大人你说的是什么?”
“哦,没什么,没什么,好茶!”白狄举杯,立刻摇头,顺道大声地呵呵了几声。
唐婉若放下手中的碗筷,也坐下来瞧着他。见她对自己一番大量,白狄奇怪地问:“唐媒人,你这样盯着我看做什么?”他说着还伸出双手抱住了自己道,“唐媒人,我是正经人。”
唐婉若笑了:“白大人,我就不是正经人吗?只不过是好奇白大人号称‘大炎第一隐卫’,竟然没让陛下带在身边,在想白大人是失宠了还是陛下对你有其他的考量?”、
她的话令白狄稍稍怔了怔,转而笑笑:“